要怂恿你姐妹们去当尼姑子。”小虎开门见山,语气颇为不善,“将军怜悯你们,收留你们,你们若不识好歹,当了尼姑,可就辜负将军的美意了。”
雪儿依然用右手捂住嘴,摇了摇头。她快速瞥了一眼小虎,目中闪着水光,楚楚可怜。
小虎见她识时务,这才放缓了脸色,他从怀中掏出了刚才磨着太医要但太医不给,自己随手捞走的金创药,递给雪儿:“涂着这个。”
雪儿伸出左手去拿药,右手还是捂着嘴,一看那药,手顿了下来,脸颊顿时绯红。
“干啥呢!”
小虎见她如此磨蹭,心一烦,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直直走了一步,用左手把雪儿的右手钳住,拿开了。
雪儿的胳膊吃痛,惊呼一声。
小虎一看雪儿,自己也吓了一跳。
雪儿的下嘴唇被咬掉一小块如小指指甲大笑的肉,两边有零星的边缘挂着,被她的手碰到,又渗出了一些血迹,流了出来。看起来极疼。
小虎万万没想到她竟被自己的鲁莽伤成这样,当下就怔住:“你,疼不疼?”
雪儿侧过脸去,摇头。
“骗人!肯定疼!”小虎觉得心里毛毛躁躁的,怪难受。
他想到今日他哭的时候,雪儿把他搂入怀中替他遮挡。之后又因为自己,受了这些平白的伤,心里便郁郁。
他也不多想,直接上前去把雪儿的脑袋双手搂着,放到自己怀中,手又往下,紧紧抱着雪儿的后背。
就当一报还一报了,他心想。
“一会等我咬了我嘴唇了,你就赶紧站起来,用力顶我下巴,如此,你便报仇消气了。”小虎的声音从雪儿头顶上飘过。
他继续:“我好了!”
他把他的上牙齿咬住下嘴唇,用力顶着,双手抱着雪儿,想让雪儿站起来。
雪儿在被小虎搂紧怀里的那一刻便呆住了,此时随着小虎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光洁的额头磕到了小虎的下巴。
“啊!”雪儿的额头被磕得生疼,牙齿又碰到嘴唇,顿时痛得又是揉额头,又是捂嘴。
小虎自己却是一点伤都没有,他又是恼怒又是烦躁,觉得果然女人都是拖后腿的,上好的报复机会摆在她面前也不会珍惜,干脆一把坐到藤椅上,拉过雪儿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疼!”雪儿的手打到小虎下颌,疼得她又流眼泪。
这下小虎没辙了,他瞪了雪儿半晌,满满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怏怏离开。
女人就是麻烦!
小虎一路嘀咕着离开,也忘了带走他的药。
雪儿的目光看向那一瓶写着“暖宫丸”的药,想到刚才和小虎的身体接触,那些沉寂的心思再一次泛起。
那一瞬间,雪儿决定了,不管将来会发生何事,她都要跟在温莎身边。
即使,只是远远地看着他。
温莎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井水,把最后那口含在嘴里,漱了漱口,用力往那个刺客脸上喷去。
“说!谁派你来的?”她怒道。
“今日你碰了我,明日你就死了。”刺客哈哈笑着,不小心扯到之前被温莎揍的伤口,痛得“嘶”了声。
“你的那些同伙都被我抓住了,你若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痛快点,早说早安生!”温莎又喷了一口口水过去,直直洒在那刺客的脸上。
刺客满脸嘲讽:“你们若是有办法知道,早去做了不是吗?又何必来诓我呢。”
温莎心想,还的确是这样!
她最讨厌反派比她聪明,又软硬不吃了。
她问:“你是一个人?”
刺客闭目,笑了笑。
“笑你奶奶个熊!”温莎踢了他后背几脚。
她拿过刺客的匕首和箭筒,细细赏玩了一会:“你这些玩意倒是价值不菲,若背后没金主,谁会信你。而且,这种纹路,一问便知。”
刺客讥讽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去问?”
温莎:“......”
她极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人,怒瞪了他一眼,又是含一口水喷去。
小豹在一旁看着温莎审讯,忽然道:“将军,让小的来割他几刀,他痛了便讲,岂不更好?”
温莎得意地道:“不,本将军就是要弄一些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的审讯。他若是一直不说,且等着我的口水浸泡全身吧!”
小豹:“……”
刺客怒目:“不知廉耻!”
温莎又是踢了一脚他的大腿:“如果再不说,本将军就去找一些马粪啊,马尿啊,猪屎啊之类的堆你周围,让你天天饱受臭气的熏陶。”
刺客:“……”
“将军!将军!”有侍卫进来,“万里哥来了!”
温莎停下了对刺客的殴打,惊诧:“李万里?他来这么做甚?是谁透露消息了吗?”
审讯帐里的人注意力都放在来人身上,没人发现那刺客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