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竖子!啊呸,竖女!”儿子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温莎,曹方便怒骂不停!
曹之阅心里想着温莎的笑颜,微微一笑,安慰道:“父亲,温将军年纪只长我几岁,若她,若她……”
若她真的看上自己,也未尝不可。
见多了娇滴滴的柔弱大家闺秀,曹之阅心里隐隐觉得,他的娘子,就该是像温莎那样明媚嚣张的。
可他终究还是有些脸皮,没法像温莎一样大摇大摆地说出来。
曹方怒道:“且不说那老妖婆何等卑鄙,单看她行事暴躁不留后路,便知须得远离此等小人,以免若祸上身!儿啊,她这是逼迫为父为她惹下的祸事善后呐!我儿莫急,父亲万万不会拖累你大事!为父这就去……”
他一时老泪纵横。
他能去哪?温莎有先斩后奏的机会,也能没脸没皮地拿曹家小儿子的婚事做威胁,可他曹方不敢。
东杭的地头蛇,她不想自己去招惹,那就只能他曹方去了。
毕竟小儿子曹之阅是他的底线。
温莎何其狡诈,竟拿他小儿子当她的堡垒,去要挟他!
曹府在西区正中,平时偶尔也会有些路人走动。
有几个路人见到曹方愤怒,便快速远离此地,生怕与曹方父子打上照面。
曹方见这些路人也鬼鬼祟祟,不由得一愣:这些人好像有些脸熟?
“父亲,她方才来寻您,究竟是何事?可否与之阅一说?”曹之阅没留意到路人,见父亲气极,怕他气出毛病,问道。
小儿子的温和语气,让曹方心里安定了少许,他收回了心思,沉吟了一下,让曹之阅与他一同进书房。
“……如今便是如此,她惹下这天大的祸事,随意编了个理由便去龟缩着,让为父把后续棘手之事替她处理。哼,她想得倒美!”
曹之阅却是眼睛直直地望着父亲:“爹,若她……说的是真的呢?”
曹方蔑道:“温家妖婆怎会说真话!她定是唬我等。好事都她一个人要了,这坏的,全堆给了别人!何其不要脸!妄为女子!德不配位,老夫定要御前参她一本!”
曹之阅还是觉得不妥,告了声罪,匆匆而去。
“之阅!”曹方追了出来,“你这几天乖乖呆书院,若是见到那温家妖婆,须得远离!免得她惦记你不成,把生米煮成熟饭!切记!”
曹之阅一个踉跄。
冠雅楼前,曹之阅带的护院已然包围了整栋楼,冠雅楼掌柜姓韦,见到今日二次被围,吓得先是看看有无刺客进来,再三确认一切正常后才出去问究竟。
“韦掌柜,此乃非常之举,还请韦掌柜赎罪。”曹之阅远远拱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不知韦掌柜可识字?”
韦掌柜点了点头。
“我与几位同门想借用冠雅楼一段时日,从即日起,此为租赁函。另外,为表歉意,今日午后在冠雅楼的所有食客,我曹家,均代付饭钱。”曹之阅微微一笑,气质斐然,“还请诸位父老乡亲广为宣传,若有那些已经付了钱的,可前来我曹家或冠雅楼,拿回饭钱。”
曹之阅的书童把信函扔到冠雅楼前,韦掌柜脸色微变。
“楷体,此举甚为不妥!”曹之阅严肃道,“须得与韦掌柜道歉!”
书童连忙弯腰致歉。
韦掌柜脸色稍霁,打开了信封,略略一看,顿时双手发抖,指着曹之阅道:“这……这……这瘟……”
“诸位亦知温将军日理万机,而我等学子有心想为东杭做些事,却百无一用。如今,我等愿埋首苦读一段时日,只盼能从圣人书中寻到一些方子,救我东杭百姓于水火之中。”曹之阅打断了韦掌柜的话,朗声道。
韦掌柜一下闭了嘴,嘴唇发乌。
他虽不明何时与瘟疫染了关系,却也知道曹之阅此举,乃为他保存冠雅楼的名声。
他满心感激,两腿正想向曹之阅下跪,曹之阅连忙打眼色:“韦掌柜意下如何?”
韦掌柜顿时清醒:是了,曹家小公子前来相助自己,亦是担心引起恐慌,自己可万万得镇静下来。
他道:“冠雅楼竟得诸多学子厚爱,自是福气大增。愿为公子分忧解愁,一切单凭公子吩咐。”
这就是同意了。
曹之阅松了口气,他拿过书童递过来的装有冰水的水壶,喝了一口镇住嘴疼,心里暗暗喝彩。
冠雅楼的掌柜,看起来颇识大局,见识不凡,是可交往之人。
那封信里,他告知了韦掌柜,冠雅楼疑有染疫百姓进入过,须隔离半个月。食客的追踪,官府会负责,老板只需配合他们演戏即可。
“如此,待我与几位学子商量后,再来叨扰韦掌柜。”曹之阅向韦掌柜拱手。
看着曹之阅,韦掌柜心想,这曹家公子,平日也会见上几面,以往总以为这些官家子弟是高不可攀,享尽民脂民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没想到,事情来临后,竟也如此怜恤百姓,为人也大气。
看来,以后得多加留意巴结此人才是。
韦掌柜目送曹之阅远离,进去把小东和小西与伙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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