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错,想了这个法子。可本将军亦不是无能之辈。”温莎把手中拎着的汉子扔了一边,又把他的破旧衣裳撕了一大半,拿去绑那汉子的嘴。
却不想,那汉子的破旧衣裳里,赫然是锦绣内里。
有几个百姓见了,连忙喊:“你不是灾民吗?如何有这等衣裳?”
“没错!东杭大神果然说得对!”小虎反应极快,“这厮欺哄大家过来惹事,罪大恶极!本来将军筹到粮食后一心要抗疫的,然而被东杭大神托梦,这才不得不筹完粮食后立马出门解决此事!尔等有那些被欺瞒起哄的,定要告知温将军!否则东杭大神怪罪下来,尔等全家不安,少福缺寿!”
温莎一乐,小虎这反过来诬陷他们的名头降下来,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人很容易被三人成虎困扰,人一多,思考能力就变弱。
而他们既然是拿东杭大神来当幌子怂恿大家过来闹事,而小虎反过来也拿东杭大神来诅咒。
东杭大神只是个借口,对于敬畏鬼神的无知民众,谁先说出诅咒之语,谁就赢了。
温莎再接再厉:“本将军听闻东杭水灾持续两月不停,又有瘟疫肆虐,心急如焚,奉旨前来抗灾。然则水灾之事,乃本将军来东杭之前发生的,东杭大神不忍见诸位父老乡亲被蒙蔽,特特托梦给本将军,本将军先前还半信半疑,如今……”
她面容哀苦,长叹了一口气:“如今见到咱们东杭百姓之苦,方知那背后的罪魁祸首是何等的罪大恶极!”
李万里本来还在修养,见到章起唤人,也觉得不妙。
他身体依然疼痛,但走出了帐篷也不是大问题。
秋月看到他,好心给他拉了个运粮食的小拖车过来。
疫区军营的兵士们也知道李万里是温将军的幕僚,当下便有个人前来帮忙推着他走。
就在他们出到军营时,他正好看到温莎站在粮车上,姿态随意,抑扬顿挫。
她说:“为何东杭大神会把水患瘟疫降下东杭,而不是保护东杭一方;为何东杭大神连夜托梦于本将军;为何本将军刚刚筹来粮食,便遇到父老乡亲们被怂恿过来闹事等。以上所说之蹊跷事,本将军定要彻查,为着东杭大神与东杭民众讨来一个公道!来人,开路!”
她把刚才被射中胳膊,现在胳膊还流着血的男人扔到粮车一角,浩浩荡荡带着大伙离开。
似乎是看到李万里了,她顿了一下,和小虎说了几句。
小虎看向李万里,大吼了声:“将军让你看好营地,莫让那些闹事的人再来,该杀就杀!”
李万里:“……”
他放心了。
“呀,李公子,您身子不好,出来做甚。”夏桑菊躲在一旁偷看温莎离去,待人群散尽,她看到李万里孤零零地躺在小拖车里,上前问道。
李万里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温将军叫我看好此地。”
夏桑菊了然:“门口却是得常常要看的,辛苦李公子了。”
李万里再不懂女人心,也能听出夏桑菊此时讽刺他是看门狗。
他的俊脸一黑,喊了几个人过来看好大营的门,自己爬下拖车,一瘸一拐地离开。
夏桑菊大惊小怪:“李公子可要小心呐!您若是摔了,可得一直躺着了。咦,雪儿姐姐?”
雪儿勉强冲夏桑菊笑了笑,她仍不死心,看了看外面。
“将军走了,”夏桑菊安慰道,“雪儿姐姐,莫要忧虑。将军知晓你病着,待她回来,定会好好安慰你的。”
她特意把“好好安慰”咬得极重。
李万里更是脸色发黑得难看。
温莎似乎,还没安慰过他。
却说温莎这边,正带着人站在曹家大门前。
曹家的主家叫曹旦,正横眉在门口与温莎对峙。
温莎早已命人把所有送粮食的主家唤过来,此时除了巡抚曹方之外,该来的都来了。
曹旦冷笑:“老夫竟是不知,温将军今日不好好的待在军营安抚灾民,却过来寻我等粗民麻烦,是何意?莫非我曹家的一万石粮食,还不够温将军用,非要把我们曹家弄得倾家荡产不成?温将军好大的官威!”
温莎决定不等巡抚了,她把方才扔粮车上的那个被堵嘴的男人拉到地上,叫上各家豪门乡绅去认人。
当然没有任何一家人愿意认。
“即使圣上亲临,也不能说我们几家犯了法!敢问温将军,今日召我来此,所谓何事?”张家家主出面质问,明显极怒。
她温莎有兵又如何,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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