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都不能碰。”
袁一昭心里一动,还没待他回复,外面便想起一阵喧嚣,温莎听着似乎是那个什么灵露的哭声,她心里大乐,真是瞌睡了就送枕头。
若不帮她代笔,什么灵露天蓝地黑的,一个都不能接近他。
灵露果然哭啼啼地喊了几声昭郎,温莎喊画儿开了门。
见到灵露后面还跟着天蓝和曼图,温莎心里乐开了花,但她表面上还是装作一看到她们仨就头大的样子。
她先训了她们一顿,再瞅着那个娇弱的美女灵露,“前几日你弄脏了我练武场的藤椅,要赔偿,从你月钱里扣。现在谁管钱?”
“回少夫人的话,是曼图。”曼图走出来,低眉顺眼。
“扣她半个月的月钱。这病怏怏的身体还天天吃药,把家里都吃穷了。你若是还不安分,这里疼一下那里痛一下的,以后直接住医馆得了!”温莎看这这三人,明明不到二十的少女们,偏偏一个个的跟装得病入膏肓一般。
她真的讨厌花样年华的少女,天天一副要死的模样,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的活力,各个病怏怏的……不得不说,这袁府风水极差!
灵露一呆,把缠着厚厚白纱的手举起来捂在心口:“昭郎……我,我是怎么了,心口又疼了……”
袁一昭目光从温莎身上艰难地移下来,转眼看了看灵露,又望向天蓝和曼图,眼睛闭了起来,很快又睁开:“娘子,今日……”
“算了算了,你若不同意便不作数!”温莎一看这一男三女的腻歪场景就恶心,甩门出去,“本姑娘找别的男人去!”
曼图的眼睛闪了闪,天蓝吓了一跳。
而灵露,则惊恐至极:“昭郎,少夫人……她说……”
袁一昭接过灵露的手,环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语:“还疼么?”
天蓝看着袁一昭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不开心极了,嘟着嘴望向曼图。
正好曼图也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天蓝突然觉得有些心慌,也不知为啥。
次日一早,袁一昭方出门,温莎便跟着来了。
“要去翰林院?”她问。
袁一昭从未在清晨见到过她的样子,或者说,以前见到过,但总被他忽视了。
此时她一出现,带着霞光,忽然让他想起山崖边上,她亦是如此这般,像九重天来的仙女般从天而降,把他从地狱拉回来。
他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她。
“我要一起去。”温莎理直气壮地说道,自顾自地把头发扎起来,扮成书童模样。袁一昭这才发现,她穿着是书童的衣着。
“娘子这是?”袁一昭不解。
“你不愿意帮我,我便找别的男人。”温莎把袁一昭的小书童赶走,还给了十文钱的补偿,自己则爬上了马车。
她也不管袁一昭什么表情,先霸占了他的位子,靠着马车边闭眼打盹。
昨天她试着自己写了小半夜的大纲,真的累得不行。
她今日要跟着袁一昭,完全只是捣乱,不想让他活得有滋有味。
现在她嫁人了,李万里避嫌离去,别的书生又不是那么好使唤的,她一下觉得自己孤苦无依起来。
袁一昭坐在马车门口,堪堪扶着两边不让自己掉下去。
他第一次与温莎如此近距离面对面,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紧张。
温莎觉得他的视线烦人,皱了皱眉,迅速起了身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来。
不料她的力气太大,袁一昭又瘦,一下把她砸倒,她脑袋磕到马车边上,两眼直冒星星。
“疼。”她泪水都冒了出来。
袁一昭手足无措地起来,他一听这话,连忙抱起温莎的头给她边吹后面边按摩。
温莎后脑勺肿了个大包,袁一昭心慌起来:“你如何了?”
温莎觉得自己真是手贱,方才怕他掉下去,想也没想便把他拖进来,谁料袁一昭轻得跟空气一样,害得自己竟然受了伤!
她坐起来,避开袁一昭的怀抱,耷拉着嘴不说话。
车内尴尬至极,袁一昭心跳加速,隐隐有些兴奋,又万分紧张,酝酿了一会,正想说话。
温莎倒是先喊停了车夫,潇洒下了马车:“我今日去书斋,你下午回时我去接你。”
她飘然而去,袁一昭颇有些黯然,很快,他让车夫继续前行。
“袁兄今日早啊,红光满面,定有好事发生。”那个苗兄又是倜傥地打开扇子,摆了个自以为风流的姿态,“今日小弟舅家添新丁,不知袁兄……”
“今日不可。”袁一昭断然拒绝,“我娘子有事找我。”
苗兄啧啧了几声:“灵露姑娘苦尽甘来了?”
袁一昭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我袁府的少夫人,温氏。”
苗兄惊奇了:“你竟愿承认她了?”
袁一昭倒是一怔,似是有什么困惑突然被解开,他茫然看着远处,就那样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