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您不要见怪。”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么认真且低声下气的语气,和匪行云说话。
是为了楚青衣。
又是楚青衣。
这个人在她的生命中,究竟占了多少的比重?
能让余艺连骄傲都放下了,只为了让他前途平顺。
匪行云叹了口气。
饶是他再坚硬的心,也抵不过余艺又一次的抗拒。
可能她喜欢的人,从最开始,就是楚青衣。
如果他的私心已经成为了余艺的阻碍。
那就放她走吧。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匪行云转过身,步伐有些僵硬,“早点睡吧,余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艺总觉得,他的背影比之前瞧着更加的冷了。
有什么东西,在无形当中离开了他们。
之前盘踞在两人之间,那道消融大半的隔阂,终于再一次出现。
并且,更加的牢固。
余艺心口发胀,眼眶酸的难受。
她知道,一旦离开这,和匪行云之间,就再也回不到去了。
可其实他们从来都不是什么。
朋友?
她哪里配和逐浪的总裁当朋友。
情人?
不过是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种种。
算起来,余艺只是个下属而已。
最大的幸运,不过就是这张脸而已。
能顶替了他爱人的身份,享受了短暂的优待。
这一切,早就该结束了。
余艺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段一媛弄清楚她肚子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之前,给她打掩护,顺便让她多考虑一下,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
至于要不要告诉给匪行云,至少得等一切明了之后。
她实在是累了。
拓真还在时,这房子里还能有点热闹气,但他一离开,又知晓了些她不该知道的秘密,好像四周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余艺躺在床上,还真有些想念那个啰里啰嗦的小少爷。
他还在的话,至少还能有个人能说两句话。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才一打开,就有数条短信蜂拥而至。
大半都是拓真的。
他一下飞机就开始报告起了行程,从飞机餐难吃,到空姐腿不够长,连挨了老爷子的训,都跟她抱怨了几句。
余艺看了眼时间,犹豫了下,还是回了一条过去。
她松了口气,翻身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
不只余艺一个人睡的不安生。
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回去了自己仍是余一冰的时候,站在聚光灯下,周围却空无一人。
这种被游离了世界之外的恐惧感,一直持续到早上。
余艺给房间里磨蹭了好久,挨过了匪行云往常离开的时间,才敢出门。
他果然不在。
餐桌上却放着餐盘。
里面的皮蛋瘦肉粥还冒着热气。
她一口口认真的吃完,给碗碟洗好,又回去收拾了行李。
余艺的东西不多。
一个双肩包就能全部装下。
临出门前,她看了一眼客厅茶几下的方形礼盒。
那里,放着之前曾祁送来的手镯。
她没敢戴。
也庆幸自己没有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