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嚷嚷着要休息的余艺就偷偷再次打开了门。
她给门嵌开一条缝隙,探出头望了一圈,看拓真已不见了影子,才踮着脚跑了出去。
一路到了书房。
余艺侧着身,竖着耳朵听了会儿动静,只是这门太厚,根本就是悄无声息。
担心再给拓真听到,她举起手,在门上轻敲两下,压低了声音问:“你在吗?是我,余..”
话才说到一半,书房门被从内拉开。
她半个身体的力气都靠在上面,还和个偷窥狂一样鬼鬼祟祟的猫着腰,忽然没了支点,下意识的便向门内栽了过去。
完了。
酒精过敏还没缓过来,就又要摔个满脸花。
她这是有多倒霉。
余艺闭紧了眼,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至少,没鼻青脸肿还能继续拍戏。
预想当中的痛楚久久未曾袭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夹杂着冷香气的怀抱。
不管是气息还是温度,都是她最熟悉不过的。
她只想喟叹一声。
其实丢脸的次数一多,差不多也就习惯了,余艺清了清嗓子,自然的从他的怀里退开,整了整凌乱的领口,一脸认真的问:
“吃夜宵吗?”
匪行云开始挽袖口,“想吃什么?”
“都行。”她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煮个面吧,我晚上吃的都吐得差不多了,清淡点。”
“好。”
“要叫拓...”
“不叫。”
余艺立刻点头。
少煮一人份,还能给匪行云省点力气,况且,她偷偷摸摸的过来,就是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才不想给拓真打扰。
她小尾巴似的跟匪行云到了厨房,他开火煮面,她就在一旁发呆,视线飘忽,却总是在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最后落回他的身上。
真奇怪。
她现在觉得匪行云非常顺眼。
而且,特别帅。
不管是一身西装在办公室,还是此时拿着筷子煮面,都奇异的,能吸引住她所有的视线。
就是表情稍冷了点,一张冰块脸,好像鲜少会有什么事,能让他有情绪变动。
面才下锅,水汽翻滚,氤氲的白雾茫茫,他的面容被笼罩,眼神似也有些许软化。
“饿了?”
余艺摇摇头,“没。”
他不是话多的人。
能主动开口都是不容易,余艺总不想把话题断在这,想了想,道:
“你真打算让拓真回去?”
匪行云微微颔首,“他这次,做的太过了,轻重不分,再重新锻炼几年。”
“几年?”
余艺暗暗咋舌,这才晓得事情的严重性,她这次酒精过敏并不严重,拓真虽然爱闹,但藏在她杯子里的酒并不多,药吃过,缓上几天,估计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她想了想,试探着问:“他回家,是怎么个锻炼法?”
“去部队。”匪行云掀开煮面锅盖,填了点冷水进去,声音好似夹了雪粒,听在耳朵里,都带着点冰山来袭的寒气,“我已经和姨夫联系过了,他回去之后,直接送进去。”
“等...等等。”余艺有些结巴,反应了一会儿,她喃喃道:“你说的这个地方,不会是我想的哪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