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见过这样决绝的琉璃。
琉璃声音转为戏谑,“沈二公子,前几日我娘还送你寻师束脩和盘缠,从今以后,沈二公子就自求多福吧。”
“你害我娘一事,我要是告上府衙,嫡子下毒谋害父亲的姨娘,你觉得,你还有望功名?对了,我还想知道,你为何之前只是让我娘受罪,这几日,却要害死我娘?”
琉璃一边慢慢问,一边绕着沈义平转了两圈。
“不过你也不必告诉我,公堂上咱们自有分晓!”
琉璃目光冰冷,站在沈义平面前,注视着他。
“罢了,琉璃,让他走……”杜姨娘哽咽出声。
“琉璃……”沈润卿声音嘶哑,痛苦而无助。
琉璃叹口气,她知道爹爹和娘,都不会让她告上公堂,毕竟爹爹还是江中府同知,这样的家丑,也会影响他的官声。
“滚。”琉璃看着沈义平轻轻一字,沈润卿和秦勉都不由愕然,琉璃虽然刁蛮任性,却从不这样粗鲁。
沈义平最后回头看一眼杜姨娘,眸中复杂隐有泪光,咬牙转身离去。
杜姨娘院子里的人都受到沈润卿的警告,若谁说出去一个字,便发卖出去,秀莲送给了沈义平,翌日沈义平带着一妻一妾被逐出家门,传说是因为忤逆。
徐氏大哭着找到沈润卿理论,被沈润卿斥骂教子无方,得知了缘由,不敢再声张,却更加怨恨那母女。
沈府的事就这样被遮掩过去,一时下人们都小心谨慎,生怕触了霉头。
琉璃查出真凶,心下稍安,不过那恨千重没有找到,总是让她忧心,还有那雪莲根也没头绪。
现在令她焦虑的还有一件,便是与陆潇的亲事,今日已是杜氏族长给的最后期限,她只好到父亲书房,寻父亲商议。
这两日沈润卿十分憔悴,消瘦许多。
虽然二儿子资质平平,但为人谦和又得杜姨娘喜爱,沈润卿对他虽没期望,却也疼惜,不料想他竟是心思沉重又偏执,差一点就害死了杜姨娘,因此他更加愧疚,以至于不敢面对杜姨娘母女。
走进父亲书房,见父亲正拿着一物呆呆地看,琉璃轻轻走过去行礼。
沈润卿打起精神问琉璃什么事,琉璃简单说了族长的意思。
沈润卿叹口气,他已经是焦头烂额,最近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让他疲于应付。
“琉璃,爹想问你是如何想的?”
看着面前的女儿,沈润卿真的有垂垂老矣的感觉,女儿长大了,说的话一针见血,那日琉璃质问儿子的话,何尝不是质问他沈润卿?
这么多年,他骗着允儿也骗着自己,总以为他对允儿真心以待,便对得起她一片痴情托付,实际上都是空谈。
琉璃的亲事,他相信女儿自己有主意,只要不过分,就依着她吧。
“父亲,如今也只好听从长外祖父的意思,择日成亲……”琉璃的声音越说越低。
她真心不想成亲啊!
“既然如此,为父便与你娘亲商议,再去见你外祖父吧,这几日你也辛苦,为你娘挑了丫头,整治院子,要出嫁的女儿,让膳房炖些补品,好好将养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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