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学会忍气吞声的时候,也许就是大人们说的我长大了。
其实并不是,只是我把我的幼稚埋在了土里,埋在了‘他们’的语言里,我以为它会生根发芽,长成一棵叫做‘童年’的树,然后开花结果,可谁知那是坟墓,等来了一次次的掩埋,让这座坟墓越累越高、、、
我一直有一颗想要被保护的心,也许人越渴望就越得不到,我也是如此吧!
我穿衣服一直都是捡的二手的衣服,我并不觉得很羞耻,可是经历上次那个事情之后我一直都是很小心翼翼的找到能属于自己的衣服,我发现除了自己爸爸这边的大姨,暂且叫杨大姨吧!从邻居那里拿的衣服,又或者是厂里面人家扔掉不要的衣服,自己退休的大姑爹没事捡废品顺带给拿回来的衣服等等这些都是我捡的二手的,好像没有一件事真正正儿八经爸爸妈妈带我去街上买的。
当时的自己还是吵着想要买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的,当我挨过妈妈的鞭条之后,在爸爸的劝说之下,终于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去买一件自己喜欢的外套了。
奈何一件学生款式的外套都要100元,我心里盘算着,那是要妈妈半夜起来卖多少菜,我自己要攒多久才能买到的衣服,我当时想着老板再少点,老板再少点就好了,我再怎么比同龄人懂事,可还是一个小孩,往往老板看到我期盼的眼神总是不再降价。
妈妈将那100元用手理了又理,好像是两张钱粘在一起了,看了又看,上面毛爷爷的笑容依旧,但是对于当时是寿星的我来说是莫大的笑话,我后悔了,但是我又舍不得新衣服,又不想妈妈更辛苦,“我不想、、、”我想将妈妈递出去的手拉回来,“你穿上看看,小寿星没有好好过生日,没有生日蛋糕,但是要穿的好看呀!我回去给你煮长寿面好不好?”妈妈好像妥协了,又好像在安慰我,那个眼神有心疼,有无奈、、、、有太多的情绪,又看到我脚上的鞋子,是的,鞋子
这个鞋子是当时我夏天的那次嫂子对我的教育那次,好像最后她的气消了,又好像那天我父母看我到中午都没回家,又好像觉得我掉了,又或者是大伯娘说了车子是拜托我推给他们修的,又好像那天我被说身上好臭这些种种吧!
“杨静,那天我把你说哭那?”嫂子带着笑意坐在我家厨房(在农村,厨房也属于客厅了)她和蔼的对我笑着,理了理我身上穿着的不是她送的衣服,“没有、、、”我嗡声说道,感觉自己的伤疤被人揭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父母——其实我知道,我受到委屈不能给我摆开说,一掰开,我就想要哭。那时候,我看他们的眼神都是噙着泪水吧!
“哎呀!都过去了,那天我和你堂哥吵架了,我就、、、、”她说出的话眼神根本都没有变过,其实我清楚的知道她和堂哥没吵架,她就是觉得我麻烦堂哥了。
“哎呀!没事,她锻炼了一哈,自己走路就回来了。”爸爸知道我的委屈,但是作为大人不能为我出头,也很难过把!
“没有、、、我不懂事、、、那个、、、那个到煮饭的时间了,我先去淘米了。”我想快速的逃离这里,我不想感受这个虚假的关心的目光,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当时的窘迫,更不想自己的再次被嫂子说身上很臭,让我走开、、、、
“那你去吧!哎呀为了赔礼道歉、、、、、”嫂子还是放开我,让我去淘米去了
果然、道勤都只是走个过场,只是个形式,真的道歉不是将我的窘迫说出来,也不是把错误归集到我的身上,“哎呀!她只是个娃娃,不懂事、、、”这个是妈妈一直用的话,大概只能这样子,我们两家人才能相安无事吧!我当时这样想的,因为他们一家不是看不起我们瞎子一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