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阿克利的牙终于不疼了。
在心满意足地喝了整整两个标准单位血浆后,他放下酒杯,看了眼墙上的老挂钟,
是时候出门上班了~
再次回味了一下口腔唇齿间迷人的芳香,那是属于他最爱的AB型血浆。
然而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当他一拉开门,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小院儿李子树下的东方女孩。
那个闻名世界的‘奇迹公主’!……
她很有名,血界关于她的争议在自她出生起的百年间时常会被提及,只不过自打她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陷入沉眠后,热度暂时有所减退罢了……
阿克利觉得自己可能真是年纪大了,这几十年相对安逸的日子似乎渐渐养出了他的‘小确幸’,他不再愿意多追忆那些被某些同胞称之为‘黄金年代’的狩猎时期,更不愿意被麻烦找上门!
没错!眼前的‘绯闻女孩’对他而言无疑是个大麻烦……
阿克利忽然觉得右半边的后槽牙又开始隐隐作痛……
眼见门开,岑妍卿一个箭步就滑了过去,生怕晚一步门就又会被关起来似的。
显然,她也知道自己多半是不受待见的…
“早安,阿克利先生!”
“……早安,亲爱的妍卿·岑…”阿克利僵笑道,“清早找我有急事吗?”
“有一些……”
“这样啊,可否晚些再说?很抱歉我现在赶时间,司机已经到门口了…”很好,他决定车盾!
“您是要去议会办公厅吗?”
“额……我当然是去监察司…”
“监察司不就在办公厅四楼吗?太好了,我们同路呢,就麻烦阿克利先生载我一程吧~”、
“……”
呼~~他叹了口气,明白该来的躲不掉,终于停下了状似火急火燎的步伐,站定,幽幽地看着她……
岑妍卿有点无奈,她隐约猜到阿克利是出于何种原因不想搭理自己,但是没办法,作为元老院监察司的副司长,来向他询问关于R·S的问题,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阿克利先生,其实昨晚,我与言先生在阿尔斯塔号上遭遇了一些特别的事情,不知您是否知晓…”她谨慎地问道,同时小心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哦,游轮聚餐的事情吗?我当然知道,但你所说的‘特别的事情’又是什么呀,我亲爱的女士。”阿克利语气轻松,一时竟无法分辨真伪。
“我们……不,是言先生,他遇到了袭击,岸边埋伏了狙击手!当然,他本人目前一切都安好,只是……”
话音未落,就被阿克利急切打断:“什么?!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这里可是首都布加勒斯特!莱茵斯库那只老狐狸呢?!他昨晚不是也在,怎么会允许如此凶险的情况发生在言代表身上?!哦!谢天谢地言代表平安无事,不然我可没法儿向那帮老家伙交代了!”
……
岑妍卿还是第一次看到胖胖的阿克利先生居然能做出如此夸张的表情和肢体动作,看起来情真意切,令人感佩……!
难不成他真的不知道?
“亲爱的妍卿·岑,快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袭击言代表呢?凶犯有没有被逮捕?”
“没有”
“哦!早该想到的,这该死的布市警察都是饭桶!”阿克利还在喋喋不休,仿佛依然震惊于昨晚的袭击事件。
“阿克利先生,”岑妍卿忽然打断,“您为什么会确定昨晚的袭击者就是人类呢?”
说完,她观察到阿克利那根不怎么纤细的脖颈哽了一下,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道:
“亲爱的,你又为什么会觉得那不是人类呢?”
是啊,他们手上没有任何证据……
显然,此刻即便把耶利米·科恩请出来,也证明不了任何问题。
更何况于情于理,她都不该把也许救了他们一命的耶利米牵扯进来……
想到这里,岑妍卿的大脑有了一瞬间的空白,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样继续他们的对话,才能套出一些关于R·S的信息……
她一向不擅长与这些‘老官僚主义’们周旋,岁月渐长,然而这一块的本事却是寸土未进,可见十分没有天赋。
她该把言思度拉过来的……
望着眼前的阿克利一脸‘你要是没事了,我就准备走人’的表情,她只得硬着头皮直接发问道:“阿克利先生,请问您听说过R·S吗?”
话落,却见阿克利两道眉毛及不可见的轻轻一挑,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亲爱的女士,听你的意思,是对昨晚的袭击者有了些许‘主观的猜想’吗?”
阿克利着重突出了‘主观的猜想’几个音节!
啊!
岑妍卿一瞬间福至心灵!
她刚才竟犯了大忌!
在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为佐证的前提下,她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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