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会照顾好雁臻的。”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怎么照顾?”
送走了项国庆和秦若芜,左乘乘回到病房里。
“你累了,睡个觉吧。”
“一起睡。”
“你骨裂了。”
项雁臻却固执地坚持,一定要和左乘乘一起睡,这个时候倒是会装可怜了,她不忍心拒绝,就老老实实爬上床,项雁臻把她搂在怀中,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的馨香。
“一直抱着乘乘睡觉,腿上的伤都不算什么了。”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哄?”
“想什么呢?对你独一份!”
————————————
天气炎热,左乘乘去买西瓜,回医院的路上,她和一个女人迎面遇上,顿时脸上血色全无,任凭身后是娇花芬芳,四孔却犹如浸在阴翳之中,都成了冰冷的死色。这是施莉达!她染了红色的头发,穿着黑色吊带,下面是超短牛仔裤,还踩着一双高跟鞋,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你怎么在这里?”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左乘乘听到了遥远的地方,隐约传来乌鸦“唧唧”的叫声,直触得心头阵阵紧张,掌心的冷汗层层渗出来。
“不认识我?怎么,凯哥死了,你就能装无知?看样子你现在过的挺好的,不错啊!”
施莉达离开之后,左乘乘发现自己大热天的,手竟然冰凉冰凉的,回到医院,此时病房里只剩项雁臻一个人。
“怎么出去这么久?”
“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左乘乘把西瓜递过去。
“你喂我吧。”
吃完西瓜,项雁臻一抬手,把一个东西递给左乘乘。
“送你的礼物,收着吧。”
左乘乘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一枚钻戒,钻石在光下闪闪烁烁的,让她看愣眼了。
“项雁臻,我……”
“你只要告诉我,你收不收?”
“我知道你没求过婚,没什么经验,但是你要求婚,也不能在病房里,很不吉利的。”
项雁臻愕然,似乎并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想把这份礼物送出去。
“不是求婚,是送你的礼物,算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当然,如果你觉得是求婚,我也很乐意。”
“还是算了,还是等以后求婚再给我吧,太贵重了,我怕弄丢了。”
“那你先戴上试试看。”
左乘乘套在手指上,无名指,不大不小,刚好合适,项雁臻什么时候注意到她手指尺寸了?而且还是无名指。
“结婚的时候再给我吧,不然我每天都要惦记着这枚戒指,我又住在出租屋的,不安全。”
项雁臻见左乘乘坚持,只好收起来。
“我再等你两年,我们就去领证。”
这个时候,左乘乘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接通,那边传来项国庆的声音。
“左小姐,你有空出来跟我见一面吗?”
左乘乘唇边的笑容骤然凝住了,像是一朵骤然遇到了严霜的花朵,脸上那种柔软温和的气息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医院外,一辆黑色的汽车悄无声息的停在了树下面。
“我知道叔叔要跟我说什么。”
“是啊,你知道,但是你却总是欺骗我,不跟雁臻分手。”
项国庆一脸冷意的看着左乘乘,他当首长多年,一生气流露出来的威压不是普通人能顶得住的,就是左乘乘心头也有点紧迫感,不过她还是挂着笑。
“我要是跟他分手,他会伤心的。”
“不过是伤心一时罢了,他始终会明白,只有家人才会是他的后盾。”
项国庆也觉得自己语气生硬,怕吓到左乘乘,便软和了声音。
“前几天,华世勇横尸街头。”
“谁?”
“华世勇是雁臻在广州市的联络员,在下班途中被车撞了,左小姐觉得是巧合吗?我知道,这件事情不应该对你这样的外人说的,就是雁臻,我也怕影响到他情绪,所以让人保密,但我实在担心雁臻,希望左小姐能够体会我的用心良苦。”
左乘乘听着项国庆的话,身子仿佛跌进了冰窖里,从心底凉到了脚尖,不知不觉中,眼底蓄满了泪水,那热度仿佛要烫得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我知道了。”
左乘乘推开车门走下去,项国庆凝视着她的背影,她的步伐迈得很大,几乎要跑起来了,项国庆忍不住摇了摇头,随后打了个电话,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决绝而坚定的冷光,那种冷,带了某些无可回旋的余地。
“华世勇,这段时间你躲着点,别被人查到你。”
项国庆不清楚左乘乘会不会不相信他的话。
“是,首长。”
挂断电话,华世勇抬手擦了擦额间冷汗,他没想到那天项雁臻说的话是认真的,就这样跟左乘乘交往了,还好这件事情只是老首长知道了,不然要是传上去,让上面的人知道了,他这样得被革职的。
左乘乘回到病房里,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漆黑的眼眸里情绪复杂,让项雁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乘乘,怎么了?出事了?”
“项雁臻,我要和你分手。”
“你开什么玩笑?”
项雁臻正要伸手牵住左乘乘的手,谁知道她后退两步躲过了。
“乘乘,过来。”
“我不喜欢你了,我走了。”
左乘乘说完匆匆离开,项雁臻想拉住她,但因为他的腿上打了石膏,重心不稳,“嘭”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抬头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左乘乘,你给老子回来!把话说清楚!”
瞬间滔天的怒火磨灭项雁臻的理性,他平时部队里面喊话习惯了,如今这几近咆哮的怒吼,震得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医生护士都赶过来,看见项雁臻摔在地上,忙将他扶起来,他全程脸色脸黑,分分钟爆发的姿态,让医生护士碰他都小心翼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