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部队就被关了禁闭三个月。”
“我看了新闻,你明明是完成任务了,怎么还要受处罚?”
“我下手太重,把目标打得残废,他下半生都要坐轮椅了。”
“那你出来之后呢?”
“我记得你说过要来北京市念大学,我一直有派人在北京找你。”
“如果你离开广州市之后,跟我再也不能相见了,你会不会后悔?”
项雁臻被左乘乘抱着不敢动,怕碰到左乘乘的伤口。
“你这不是过来北京市了?”
“我就说有如果。”
“你真想知道?”
项雁臻眉梢微抬,怕左乘乘又弄伤手,动作轻柔的把她的手拿开,自己坐上了病床上,把左乘乘抱在怀中,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的怕碰坏这件易碎的珍宝一般,左乘乘等得有点不耐烦。
“别磨磨唧唧的,快说!”
“我会后悔。”
离开广州市的那段日子,他都觉得每日煎熬,更别说一辈子这么漫长,只要想到左乘乘对着别的男人笑,他就受不了。
“晚上想吃什么?”
“烤鸭?”
项雁臻每天问她要吃什么,一定要强迫她选出想吃的东西为止,而且她只是手受伤,项雁臻非要让她住院,还会睡在病房里陪着她,当然他们两人并不睡在一起,项雁臻在旁边放了一张床,可是这样的日子让左乘乘觉得不自在。
“你不用工作吗?”
“部队批了我半个月假期。”
“你不回家,你父母不担心?”
“乘乘,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需要被照顾?”
左乘乘正觉得尴尬,项雁臻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
“我过两天再回去。”
左乘乘猜想估计是项雁臻的家里打来的,道:“在广州市的时候,你想怎么玩都没人管,但是在北京市有家人,呆在北京市却几天不回去,成什么样子?”
最终左乘乘说服了项雁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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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雁臻刚回到家里,就被他的母亲秦若芜拉住。
“你这死孩子,怎么就跑出去这么几天也不回来,你想气死我跟你爸?”
“妈,我是成年人了,在外面几天不回家也算不了什么。”
“你这样以后去相亲,别人还要你?”
“我已经有对象了,干嘛相亲?”
二楼楼梯口,项国庆瞪着项雁臻,很快他走下来了。
“我还以为你长进了,没想到一休假在家就给老子乱搞!咱们项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干净了!”
项国庆到底是当首长的,不怒自威的模样,此刻含气,越发显得神色冷肃,他平时热爱锻炼身体,即便如今已经七十好几的年纪了,说话声音依旧中气十足。
“爸,什么乱搞?我是正正经经处对象。”
“几天几夜不回来这叫正经?”
项家向来家风严格,夜不归宿就是不行,项雁臻的哥哥姐姐,都是被项国庆严加管教过的,成家后都自由了,唯独项雁臻,还要被约束着。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雁臻好不容易回来,一家人难得团聚。”
父子俩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秦若芜赶紧劝和,项雁臻也不想跟他父亲吵,转身便要上楼。
“你那个对象不行,赶紧分手了。”
“爸,你人都没见着,怎么就觉得她不行了?”
“跟你厮混几天几夜,这种女人能可靠?”
“她住院了,我陪着她。”
项国庆跟秦若芜都愣了下。
“什么病这么严重,让你要陪她好几天?”
项国庆拉不下脸来,即便是生病,也不能让男朋友陪好几天,他们才交往多久,小儿子刚从部队回来没多久,两人认识估计也就这几天,感情进展这么快,让项国庆有点担心。
“等以后她身体好了,我会带她到家里来的,但是我不希望你们没见过她,就觉得她不是个好姑娘。”
不等项国庆说话,秦若芜就应下来了,笑眯眯看着项雁臻。
“儿子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我去睡觉了。”
项国庆看着项雁臻的背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不过他也知道小儿子的性格,从小到大只要他不想的事情,没有人能强迫他。
“雁臻就是这样的性格的,他要是真喜欢那姑娘呢,咱们先看看把关把关,或许真的很不错呢?”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喜欢的姑娘,那估计也是跟他一样了!”
“就像雁臻说的,他也是个大人了,咱们做父母的,也别像小时候一样当他是个孩子一般管教。”
“你以为我想吗?还不是几年不见。”
“是啊,几年不见,他能平安回来就行了,还要求这么高做什么。”
像他们这样的身份,只要有任务就即刻出发,没得犹豫,回想之前儿子在广州市潜伏了三年,他们夫妇也是担惊受怕的,并不是生在和平年代就是安全的,实则在人民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人在为和平努力着,即便他们知道时刻会发生危险,却还是愿意去做这件事情,这就是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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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乘乘又在医院里待了两天,项雁臻才允许她出院,此时她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需要包扎了,除了伤疤暂时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其他都能做了。
“乘乘,有没有想我。”
“想了。”
“明天带你见家长要不要?”
左乘乘唇角的笑容凝固住,这么快真的好吗?感觉到那边左乘乘的安静,项雁臻忍不住笑了起来。
“丑媳妇还要见公婆呢,你现在害羞了?”
“谁说我害羞了,就是太突然了。”
“你已经见过我舅舅舅妈了,他们这么喜欢你,我爸妈也会喜欢你的。”
“那怎么一样,我早就认识你舅舅舅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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