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记得一些的。”
温阆的表情始终温和,他是个真正的君子,对待温欣就像对待从小相处的妹子一样,看不出任何的抗拒和疏离。
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许多年。
“我记得,那时我才五岁,母亲刚刚怀了你。”
十五年前,温欣的母亲还是戚家嫡出的大姑娘,戚家是江南氏族大家,在当地做知府。
官位不算高,配当时的温明昌是绰绰有余的。
且,他们还是互相爱慕喜结连理的,两家都满意,两人也恩爱幸福。
结婚一年就有了温阆,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后来温阆五岁时戚兰瑛,也就是温欣的母亲怀上了温欣。
温阆说,当时还怀着温欣,母亲就已经不受约束了,骑马射箭,捶玩马球一样不落。
有一次她们一家去京郊踏青,母亲骑上马就开始飞奔,吓得父亲在后面一路狂追,又怕惊了母亲的马儿,那是小心翼翼加心惊胆战。
等母亲停下,父亲早就浑身冒了冷汗,将衣衫都打湿了。
后来,母亲又在一次各家夫人的聚会里为人打抱不平,挺着大肚子就要动手,那一次差点让温欣小产。
从此之后,母亲安分了许多,不过也没有安分太久,她见当时京中就行“飞天”之舞,一时兴起就要去学。
母亲的舞蹈造诣很高,学一舞飞天本不在话下,偏偏当时怀着温欣,那一次,温欣差点早产,险险的才稳定下来。
温阆说起这些往事时,神情始终温柔含笑,温欣一边听着,睁大了双眼。
“你确定这是母亲,她不是江南女子吗?而且这些年她……”
温阆笑着摇摇头:“母亲从来不是普通的江南女子,她和父亲的相识,听说还是因为误会父亲是登徒子,将父亲打了一顿,因此结缘的。”
“我从出生,家里就一直都是鸡飞狗跳的,母亲在外都是温柔的闺门贵女,在内……”温阆失笑一声:
“父亲就没有降住过母亲,父亲说,是母亲降住了他,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温欣知道,温阆十分珍惜那段回忆,到现在,他还能记得清楚。
光是嘴上说着,就像回到过去,完全沉浸在了里面。
“那后来呢?”温欣又问。
“后来……”温阆的神色不在轻松愉悦,温欣感觉到,淡淡的忧伤溢满他的脸。
他的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后来,噩梦就来了。”
就在怀上温欣的同年,温明昌受天子召见,入京为官,喜上加喜。
小有才名的温明昌作为文官清流又有江南氏族的帮忙,在文臣中已经小有名气。
只是,当时正是文武两方斗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温明昌被召入京自然不受很多人的待见,加上,皇上有意让温明昌进宫教导皇子公主,为天家师。
这一举动,无异于让更多意图打压文官的人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温家上面。
本以为不过就是背后使使绊子的小事,谁知道,在温家一家三口收拾整齐,上路之后,变故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