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欣回头看了一眼,又看向里面正看着自己的两人。
“我……”
“温欣?”年少的男子笑了起来,他的脸部轮廓很柔和,五官端正好看,温润极了,像个读书人,就是眉目间多了读书人没有的坚定锐利。
“是!”温欣垂下头,声音有点轻。
“坐吧。”年老的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事,面色温和和蔼的看着温欣。
“是。”温欣又应了一声,找了个就近的位置乖乖坐下,她双手放在腿上,低着头,有点局促不安。
“孩儿先出去了,晚些在同父亲商讨。”男子恭敬的行了礼,然后看向温欣:
“温欣妹妹稍坐,我们一会见。”
说完,他退了出去。
“这是温阆,你该叫一声兄长。”温明昌笑着同温欣说道。
“是!”温欣还是低着头,他说了也就乖乖听着。
“吃点糕点。”不知何时温明昌走到了温欣跟前,手里端着一盘糕点。
温欣抬头,男子一看就是十分温和的人,近了看脸上已经有了细纹,岁月的痕迹。
“好,多谢!”温欣不自在的伸手拿起一块。
见温欣将糕点拿在手里也不吃,十分拘束,温明昌笑道:“尝尝看,这是你母亲以前最喜爱的栗子糕,”
温欣闻言心中一振,定定的看向手中的糕点。
她轻轻咬了一口,软软的有淡淡的甜味。
“味道如何?”
“好吃!”
温明昌听了温欣的话,将手中的糕点放在温欣旁边的桌上,他慢慢踱步走回去。
一边说道:“记得当年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大夫嘱咐了要合理滋补,尤其糕点要适当试用。你母亲本是文雅的性子,一向很懂事,偏生那时总跟我撕闹着要吃栗子糕。”
“有时候,一天能吃下三大盘子,我心里担心,又不能直说不让她吃,没办法就将做糕点的厨子放了回去,叫你母亲没了办法。”
“再后来,我们回康平老家,你当时即将出生,为了讨你母亲开心,我偷偷带了一些在身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也不如刚才的愉悦,低沉许多:
“可惜,她最终没能吃上。”
气氛好像一下沉重许多,原本温明昌说起过往时语气轻松还带着笑意,到最后,笑意没了,轻松也没了。
“孩子,这些年你们过得如何?他……你父亲对你如何?”温明昌本想直呼其名,考虑到温欣的缘故,还是改了口。
“挺好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对我一直很好,从小对我都是有求必应,好的也是用在我身上,可是后来他们都病倒了,也许没有以前的幸福日子了。”
这些都是真正的“温欣”所经历的,虽然温欣没有亲自在场,但是那些回忆里,“温欣”是幸福的。
那样的全心全意的偏爱和温柔,就算他们都倒下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温欣还是从平常相处和言语之间感受到许多。
温明昌耐心的听着,点点头,直到温欣突然抬头,问他:
“我请大夫给父亲母亲看过,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病倒,而是中毒,毒素在体内存在多年,直到再也压制不住爆发出来,救无可救唯有一死。您知道他们是怎么中的毒?谁下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