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些人从哪里来的?”温欣小心的问。
母亲摇摇头:“不知,不过听着我不像善良之辈,我们还是小心些,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门了,要倒腾什么新花样也等风头过去再说。”
她拉起温欣往屋里走,嘴里还在念叨着:“手怎么这么凉?出门也不知道多穿些,要是冻着了,你就是把你前些日子赚的那点银子都用上也未必够数,看你心不心疼。”
一直到将温欣送回屋,母亲一直念叨着离开。
温欣没有回嘴,默默低头听着。
走的时候母亲还拿走了温欣带回来的药,温欣知道,父亲的药快断了,今日堪堪续上,母亲定是要连夜熬出来给父亲的。
她起身走到窗前,母亲果然蹲在厨房里正给小炉子加柴火,炉子上是刚刚放上去的药罐子。
“今日太冲动了,不该多管闲事的。”温欣低声自语。
看样子就知道那两个人身份不简单,追杀他们的人定然也不是柔善之辈。
不过就是一些银钱和可笑的慈悲心罢了,若是惹祸上门殃及家人,她才要悔不当初。
她在现代的时候可是连老奶奶都不敢扶的人,这会怎么就忘了那么多前人留下的血淋淋的教训?
一番自我检讨后,温欣从背篓底下将金银拿出来。
眼下是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了,不然少不了一通追问。
花也是不能拿出去随便花的,她家穷,突然拿着金子出现,别人不疑心才怪了。
温欣没想到,没钱的时候愁,突然有钱了还是愁。
有了前一晚的自我反思,睡一觉起来后温欣决定忘记戚峰堇两兄妹,安安心心过自己的生活。
不能出门了,她就整天倒腾自己的布料染色,忙出忙进的也没个空闲时候。
家里人知道她的性子,一旦想做什么不做完是不会停下的,如此也没有管她。
一直到晚上,温欣吃完晚饭躺在床上,她睡不着了。
“那破屋子那么冷,他们晚上怎么休息?如此偏僻,也不知道有没有弄到吃的。”
不由自主的,她担心起破屋子里的两人来,想了半天,越想心里也放不下。
就算她告诉自己不要理不要理还是忍不住去想。
“烦死了!”温欣从床上坐起,将被子掀开,骂骂咧咧的去了厨房:“上辈子欠的,烦人个人了。”
提了个简易食盒,温欣摸着夜路接着月光站在了戚峰堇和戚凤翎藏身的破房子外,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进去。
“也不知道人还在不在,要不进去看看?”温欣想了想:“算了,就放门口吧,要是明天没人动过就说明走了,我也就不用瞎操心了。”
她将食盒放在院子外,敲了敲房门然后跑开。
她本想躲在暗处偷偷瞧瞧,因为草丛太深她又害怕冒出什么蛇虫鼠蚁来,干脆直接跑回了家。
“兄长,是谁?”
门咯吱一声开了,男子站在门前,刚好看到跑得飞快的瘦小身影,听见屋内的询问,他低头看着地方的食盒,嘴角带上了笑:
“一个嘴硬心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