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琪娜慌起身:“夜姑娘,万事皆有解决,你且下来,莫冲动不顾其他。”
夜青喻当然解知她指的“其他”是何意思,可她走出这一步便是不怕的,这辈子,还没有什么东西能叫她后退的呢。
阿琪娜是要嫁入石青门的,自当护着石青门的尊面,隧走上前,与黄发男人道:“尊下莫往心里去,夜姑娘心口爽直惯了,我这便带她离开。”
阿琪娜去拉她手,她当即甩开了:“既来了哪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夜青喻跃身剑窟前,随手抽下两把锋利长剑,也是她事先看定的两把。
臂一敞开,一剑指外,一剑指向黄发男人,眼神也飒爽不羁起来。
只问:“不知这两把剑,要借谁的血来浣身呀?”
她挑衅的眼神里,有着来自地狱的窥视,威势逼人,便是一向慈笑绵绵的黄发男人,也紧张起了脸来,慌问:“夜姑娘这是不见血不离开了?”
“没错!”夜青喻立回。
堂外顿冲进来一群持剑的墨蓝衫子少年,为首的怂拽怂拽的颤抖着剑凶道:“你要打要杀冲我来,我就是那天劫走那女孩的。”
夜青喻明厉的眼睛一下转了过去,确是他无疑,那双清亮的小圆眼她记得明朗。
“早点出来不就完了。其他人都退下吧,我无意伤你们。”
当即便有人仗义回话:“我们石青门岂是自私小人,左洋师兄的一双手可是他的一辈子,正想讨个说法呢。”
夜青喻冷一笑:“大王之子都敢欺负,断他一双手怎么了?莫不是他比大王之子还尊贵?你怎不去找大王讨说法!”
意识到气氛越陷越紧张,黄发男人终于发声了:“冒犯了王室确是我石青门的不对,左洋也得了该有的惩罚了,门主也让大王抓进了王城,夜姑娘何须再亲自上门为难几个上前保护的无辜小儿。”
“无辜?他可半分都不无辜!”夜青喻剑指那为首的。
黄发男人看了眼,那小子一脸的紧张,心里指定慌乱一团了。
“溪哲,怎么回事?你上跟前来与我说说。”
“是,屠先生。”他陡然上前。
夜青喻的剑跟着他转方向,始终对着他,形成一个直角的位置时,夜青喻叫了句:“你就站在这里。”
溪哲当即不敢有异动,夜青喻又以溪哲的性命吩咐外头的人都退下,外头人离着溪哲远,才是退出了堂外侯着。
阿琪娜再接力进言:“夜姑娘,事已发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谁都不是有预谋的故意为之,何苦非要血腥解决,一恨添一恨,谁都不得好。”
夜青喻有些红了眼:“一句不是有预谋的故意为之,就可以抹平被伤害之人的伤痛吗?别人欠你千金万银的还不起,说一句不是故意欠下的,难道就可以从此一笔勾销吗?你们伤人之后的态度就是这样的吗?是不是我把你们全杀了,说一句不是故意为之的,就可以不被任何人指责了?那你们在这惜命的争什么理?也为别人大方一点啊!别人的命不是命,你们的命是命,别人的道理不是道理,你们说什么都在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