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赶紧起来!”崔喜也很心疼,伸手去拉小兰起来。
“妈,喜子哥,你们别管我!”小兰不肯起身。
“你怎么不嫌丢人呢?你是找不到男人了吗?你说你回来不回家,跑这儿给人下跪,你是不是傻了?”呱啦板子一边哭一边数落小兰。
“我也来看过庆东两次,知道他病得很重,可你跪在这里也没用啊!赶紧起来,有啥事咱们一起商量!”崔喜劝道。
“喜子哥,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一定要见到庆东,你就别劝了!”小兰说道。
呱啦板子和崔喜劝了半天,小兰就是不肯起来,呱啦板子急了,不由分说就去拉小兰。
“妈,你别拽我,你要是拽我起来,我就一头撞死!”小兰挣扎着说道。
呱啦板子了解自己女儿的脾气,只好停下手。
“你这败家孩子,你把老车家的脸都丢光了!”呱啦板子气得直跺脚。
“开门,我是派出所崔喜!”崔喜使劲敲大门。
“崔所长,你有啥事吗?”于庆秋在大门里问道。
“你把大门打开,让小兰进去看庆东!”崔喜大声说道。
“崔所长,我们家又没犯法,看不看人应该不归你管吧?”于庆秋说道。
“你们老于家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怎么一点人情味没有啊?我闺女儿在你们家门口下跪,你们家面子好看是咋地?赶紧把门打开!”呱啦板子生气地喊道。
“谁让她跪了?她自己愿意跪跟我们家有啥关系?你们有能耐把她弄走,她赖着不走,我们还嫌烦呢!”于庆秋嘴不饶人。
于庆秋的话把呱啦板子怼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于庆秋胡糙理不糙,小兰不肯起来,的确和于家没关系,是她自己太犟了。
“你起不起来?你不起来我也不管你了,我可跟你丢不起人!”呱啦板子生气地问小兰。
小兰没有作声,摇了摇头。
“你跪吧,跪死我也不心疼!眼不见心不烦,我回七台河去!”呱啦板子说完,气鼓鼓地扭头就走。
“婶子,你消消气!”崔喜赶紧去拉呱啦板子。
呱啦板子挡开崔喜的手,头也不回往前走。
“喜子哥,你跟我妈回家吧,你劝劝她,别让她回七台河!”小兰对崔喜说道。
“我把婶子送回去就回来!”崔喜点点头。
崔喜和呱啦板子走后没多久,一辆轿车开了过来,轿车停稳后,于庆国从车上走了出来。
于庆国看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小兰满脸是血地跪在大门口,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大声说道:“乡亲们,没啥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大兴屯的人都认识于庆国,县委副书记开了口,大家不能不给面子,陆陆续续地散去了。
于庆国阴沉着脸,冷冷地看了小兰一眼,没有说话,敲开了大门进去了。
“咋回事啊?她跪在外面要干什么?”于庆国一进屋就问于庆秋。
于庆秋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又顺便骂了小兰几句。
“你别听别人胡说,即使她是那样的人,邸老师也不是!庆东在兴隆的情况我已经和卫生局马局长核实了,跟车大夫没啥关系!”于庆国尽管不喜欢小兰,但还是说了公道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