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东屋门,冲了进去。
贾三正在炕上哼哼唧唧,见有人进来,立刻坐起来,手里攥着匕首和赵老四对峙。
赵老四一言不发,抡起铁锹照着贾三脑袋砍去!贾三尽管手里有匕首,但鞭长莫及,根本没办法招架铁锹,只好向一边躲闪。
贾三坐在炕上,躲闪不便,加上又喝了酒,反应迟钝,结果脑袋是躲过去了,右肩膀却没能躲过去。
赵老四这一铁锹用足了力气,贾三惨叫一声,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睛卡巴了几下,瘫软在炕上,昏了过去。
小兰几个人听到贾三的惨叫声才反应过来,前后脚进了东屋。田红山一看,只见贾三虽然穿了厚厚的棉袄,但右肩膀鲜血已经流了出来,而赵老四正照着贾三的脑袋正准备再砍一铁锹。
田红山赶紧抱住赵老四喊道:“老四别砍了,再砍就砍死了!”
小兰一看贾三肩膀处鲜血流个不停,把脖子和脸都染红了,知道肯定伤得不轻,冲老四喊道:“四哥,赶紧跑,躲起来!”
赵老四放下铁锹,小成子把铁锹抢了过去,赵老四从田红山胳膊下挣脱,来到小兰跟前,半跪在地上,用胳膊袖子把小兰脸上的泪水擦去。
赵老四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这还是傻子赵老四吗?这份大男人的柔情让大家都鼻子一酸,红了眼眶。
小兰也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是赵老四为她出了头,为了她不怕贾三的匕首,为了她跪在了地上,她的泪水更加控制不住,使劲拉赵老四起来。
“老丫,你把小兰和老四整东院去,这里血的糊拉的,你们都别在这里呆着了!”田红山冲着抹眼泪的康静说道。
康静把小兰和赵老四拉走了,屋里就剩田红山三个人,小成子看了看贾三说道:“田叔,是不是得把他送医院去啊?”
“那可不,不送医院的话,血该流干了,那会出人命的!你赶紧去套马车,我给他止血!”田红山冲小成子说道。
小成子赶紧跑出去套马车去了,田红山跳到炕上,找了些棉花烧成灰堵在贾三的伤口上,又找了些布条,给贾三简单包扎了一下。
到了公社卫生院,大夫检查了贾三的强势,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这是咋整的?肩胛骨都碎了,这伤太严重了,我们这治不了,赶紧去县医院吧!“
公社大院和卫生院一墙之隔,郑权知道了消息跑了过来,看到仍在昏迷的贾三,恨恨地说道:“该!活该!你天天作,天天作,早晚都有这一天!”
郑权话说得虽然狠,却不能不管,不然他的媳妇能跟他闹腾死。大夫重新给贾三止血包扎了一下,郑权安排了公社唯一一台破旧的吉普车,把贾三送县医院去了。
郑权没有让田红山和小成子跟车去,而是另外安排了人跟车去了县医院。等车走了,政权把田红山两个人叫去了他的办公室,又给两个人倒了水,说道:
“老田啊,你们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是谁下手这么狠啊?这可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