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脸花,还被人骑着打,他不帮着也就算了,他还胳膊肘往外拐,你说这多气人啊?”小涛看苗大没有责怪小成子的意思,顿时急了。
“瞎吵吵什么?这事小成子做的对!”苗大的话让哥俩都觉得意外。
“你们都是啥意思啊?咱家被仇人欺负了,你俩怎么都装上好人了?我看这个家要是这么整,没好!赶紧分家,散伙得了!”小涛气得七窍生烟,口无遮拦。
苗大扬起手,清脆地给了小涛一嘴巴,骂道:“刚给你房子,你就要分家,你是不是觉得翅膀硬了?要分家也行,咱家欠下的债你一个人还!”
小涛说完分家的话,自己也后悔了,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爹不但没有责难自己的弟弟,反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顿时委屈的不行,手捂着被打的脸蛋子,眼泪含眼圈,差点哭出声来。
“你说你都是当爹的人了,什么时候能长大呢?啥事不过脑子,早晚吃大亏!这件事,你没有小成子想得长远,我这么说,你服不服?”苗大看小涛委屈的样子,语气和缓了一些。
小涛斜眼看了小成子一眼,虽然没有吭声,但表情上却能看出来明显的不服气。
“我问你,你把那矬子真打了,怎么办?”
“打就打了,她能怎么办?他那绝户爹妈也不在跟前,谁能给她撑腰?”
“你往人家院子里扔雪,你媳妇骂大街,你又给人打了,这事要是屯子里人知道了,得咋看你?咋看咱们家?以后还能有人跟咱家来往吗?咱家还怎么在这屯子里呆?”
“她把秀珍打了,我就不能打她?”小涛不服气。
“要是车大军这老绝户没搬走,你打了大家也不会说出啥来。可现在她爹妈不在,老爷们不在,家里就一个傻子,你打了她,就是全是你的理,屯子里人也认为你没理!”
“反正屯子里的人也不和咱家来往了,他们爱咋想咋想,想那么多干啥?”
“你啊,就是鼠目寸光!车大军滚蛋了,田红山不敢支毛了,剩下屯子里的人谁还是我的对手?用不多久,我就让小成子当上副大队长,让你当生产队长,以后小砬子屯就姓苗!到那时候,谁不主动巴结咱家,所以现在不能把大伙的火拱起来,明白吗?“
“而且你把矬子打了,她肯定会去找大队长于长富那个大马脸,还不得把你拘留了啊?大马脸头几天看到我,一直拿话敲打我,看来车大军走的时候肯定去找大马脸了!”
“那按你这么说,还得把那矬子供起来啊?那仇就不用报了呗?”
“你就是拉磨的驴,就知道蒙脸转圈,一点也不会动脑子。你记住,越是仇人越不能想着一下子给整死,要想法儿让她亏,还找不上咱家。要小火慢烤,慢慢地烤,烤得干干巴巴,那样味道才香,才解气呢!”
小涛被苗大如此一说,气也消了,对自己老爹的谋略佩服得心服口服,不禁连连点头。
可奇怪的是,小成子听到苗大的报仇方法,不但没有兴奋,反而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