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堪。
凤朝有律法:五品以上官员嫡脉一支都要上朝廷的官宦宝册。不得欺瞒,不得违反,欺瞒违反者按谋反罪论处。这是为了让皇家更好的掌控权利。必要时可以拿嫡脉一支做质子。
嫡脉一支的血脉是不容篡改的,朝廷不会管你哪个嫡女得宠哪个不得宠,只知没有漏网之鱼便罢。
沈芙蓉是不知道这些的,她这是在试探,若是老夫人真的不看重她把她赶出深府去,她就去外面谋生活也是不错的路子。
沈夫人早已十指成拳,她十几年的心愿便是如此了。
明明不是她亲生,还要占着一个嫡长的位子,偏她还要做出一副慈母的模样,且沈芙蓉真真是丑到了家,日久天长,谁都知道她有个丑陋不堪的女儿。参宴时所有人都借着沈芙白来刺她。自持高人一等的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糊涂!你是沈家的嫡长子,怎可胡乱说出这话!”老夫人胡喝一声拿起牙床边立着的拐杖又指着沈莺雪恨恨道:“沈府养你翅膀硬了啊!你连你父亲母亲都拐弯抹角的骂上了!以下犯上欺辱你大姐,孽障!”
沈莺雪见状慌忙双腿一屈跪在地上求情,凤朝嫡尊庶卑的规矩最是严谨,以下犯上的罪名可不小!“老夫人,莺儿知错了,不该油脂蒙了心那样浑说大姐姐!求老夫人宽恕啊!”
“母亲,四儿也是年纪小不懂事,慢慢tiao教就是了,没得为这事再气伤了身子啊!”沈夫人一边抬手为老夫人顺气,一边苦口婆心的在一旁温和劝慰着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简直要气死了,原她没有把沈芙蓉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孩放在眼里,在她心里沈莺雪占据的份量自然重些,因为沈莺雪比沈芙蓉有姿色,可以为家族所用,不到万不得已这些个花儿一样的孙女她是不会动一分一毫,省的将来生分了不好办事。
可沈芙蓉硬是口口声声的拿沈莺雪坏了大老爷和主母的名声来逼她,她怎么不气!若是这等关乎名声的罪名都轻轻放过,沈家还在乎什么?
“四小姐目无尊长,口舌生非,罚跪祠堂三天罚抄《女戒》十遍,好生反省!我乏了无事都走吧!”老太太这话几乎是闭着眼睛说的。
众人又行了一礼陆续退下,沈莺雪走时盯沈芙蓉的眼睛似要冒火。
待众人走光,老夫人手一招把孙麽麽唤到身旁:“那事准备的怎样了?”
孙麽麽答:“回老夫人,都备好了,一色都是万里挑一的好手。”
“如此甚好,沈家百年基业可不容有差池!”
“你去找人问问这几日风雅居的事,再派几个人盯着大小姐动静。”
孙麽麽领命而去。
再说沈夫人回到碧春院就把古董架上一名贵琉璃花遵摔个粉碎!
“她的病怎会好?她怎能好?!她竟敢骂我同她一样是那洗不干净的身子!贱人!”沈夫人发会子狠,忽的又想起什么颓废的跌在椅子上。
沈婉容柔声道:“母亲,这事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她那病装是装不出的,十几年的药量怎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
“你说,她怎能好好的下床请安,她还懂得反击威胁?”沈夫人问道。
“不如把父亲门下张太侍之子张太医请来为她诊治,解了母亲疑惑到时再见机行事。”沈婉容道。
“嗯,他父前程不过在我一句话里,量他也不敢欺瞒我。”沈夫人端起桌上的茶啜了口,忽眼一瞪又将茶盏狠狠摔了。
“你个蹄子装什么死!”
沈莺雪大惊,吓得跌倒在地:“母亲,莺儿冤枉!那番话莺儿断想不了那么周全,莺儿一心只要母亲解忧。”
“断想不了那么周全?你指是哪个教你的么?小贱人,还没怎的你这脏水就泼上来,以后还了得!”沈夫人狠狠扯了沈莺雪头发使她动弹不得。
“母亲,这事原着谁都不怪,只怪那个贱人变了性情,四妹妹又不会未卜先知,还是不要怪罪她了。”沈离梦求情道。
“既然三小姐替你求情你就该知道怎么报答!”沈夫人狠道。
沈莺雪连称是,又说了好一会子恭维的话,沈夫人才让她走。
“婉儿,梦儿,你们跟那几个姨娘的贱种不一样,可要用心学规矩,母亲的依靠就你们姐妹俩了。”沈夫人慈爱又温柔,方才面对沈莺雪时那满脸唳气早已不见。
沈芙蓉自栖梧居出来一路受了清环好些聒噪,依着栖梧居的表现沈芙白俨然成她的楷模。
沈芙蓉无奈应对又问道:“可知府中哪里有蛇?”
清环着实抓耳挠腮了一会,迟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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