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好似蒸发似的,久寻不见,姬昌被纣王囚禁的流言却不胫而走,这几天,伯邑考的琴声愈加伤感,我心中很是着急,听闻西伯侯手下的军队,已被流言蛊惑,蠢蠢欲动,朝歌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我和胡瑞商议,实在不行,以我们一家三口的力量,尝试撕开结界,哪怕修为损伤也在所不惜,听闻西伯侯那边姜尚阵法之术了得,我们打算修书一封,派人送去,一来解释姬昌无法归去之事,二来看看有没有阵法可以破此结界。当然我不能说我们是狐狸的事情,只能说我们找到三个修道之人试图破阵。
谁知,信还未寄出,石矶出现了,就出现在羑里城,据将士来报,羑里城一日乌云密布,石矶从云中探出脑袋,自己说出姬昌饮食耗尽,命不久矣,解除结界之法就是亲人血肉。
这明显是个陷阱,当前姬昌亲人只有伯邑考在附近,这样的解决之法就是让伯邑考去死。我马上前往羑里城,阻止伯邑考。
羑里城的月光下,一位老6者,抱着怀中的白骨,哭着,哭声穿过了厚厚的城墙,我知道,我来迟了,姬昌看到我眼中满是愤怒,满是绝望,我亲眼看见他变得发须皆白,亲眼看见他眼中失去光芒。
“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儿子,我宁愿你们杀的是我”
“西伯侯,不是我们,是石矶”我试图解释
“把我骗到朝歌的是你们,下令囚禁我的是纣王,难道这也是石矶做的吗?”
“这是石矶的阴谋”
“我看是你的阴谋吧,哼,你们不必费心诓骗老夫,你们有本事连老夫一起杀了”姬昌眼光冷峻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位凶手。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眼睁睁看着姬昌离去。
我知道我应该拦住他,这样至少能延缓战争到来,但是我不能,不仅仅是因为我对姬昌的愧疚,更因为姬昌现在所忍受的苦楚,丧失孩子的痛苦,我感同身受,不忍心再给他添任何苦难。
我哭着去找胡瑞,胡瑞也没有下令拦截姬昌,他说,是我们一家对他亏欠,他帮我们照顾了胡晶,我们却没帮他保住伯邑考。
“可是天下苍生怎么办”
“我们的罪孽,我们自己担起来,我亲自去一趟周,向他谢罪。”
“我们也要去,我和胡晶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些罪孽。”
胡瑞没法不同意,自从胡晶归来那天起,我们就约定不再分离,第二天清晨,纣王的车队缓缓向周出发,随行的车队,只有简单几人,这是我们一家第一次坐着车架去很远的地方,我们一路回忆着种种过去,因为我们不知道接下来迎接我们的是什么,是西伯侯手下的精兵悍将,还是石矶布下的重重陷阱。我们没有把握全身而退,只能尽力为天下争取一线和平。我记得那天夕阳很美,我们一家三口唱着家乡的山歌,不管随行的宫人如何吃惊,我们都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