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面具下的嘴角却仅仅是向上勾勾,仿佛眼前只是小场面。
也就是在少年摔倒时,光幕消失了。
她抬脚入内。
此时少年已经从地上爬起,拍拍裤腿上的灰,又站了起来:
“嗨,听说你要离开学校了。”
“是的。”
“为什么?”他走到夏知秋面前,抬头望着那张冷冰冰的面具,“是我的原因吗?”
她笑着摇摇头,对此没有作答,而是提到另一件事:
“你知道这几天的故事叫什么名字吗?”
“?”小少年歪头,不明白她话题一转,此刻在说什么。
“金钱控制法律,控制政治,控制风俗,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不管什么义与不义,只要能够达到尘世的天堂,享尽繁华之福,化心肝为铁石,胼手胝足地去争取暂时的财富,这是今日最普遍的到处都揭橥着思想,甚至法律上也这样写着。
“凡是悲欢离合之事发生的场所,总跟我们的心牢牢的粘在一块。所以他特别注意到小园中的黄杨,枯萎的落叶……以及一切别有风光的细节;这些都将成为他不可磨灭的回忆,和这个重大的时间永久分不开,因为激烈的情绪有一种特别的记忆力。
“不论处境如何,女人的痛苦总比男人多,而且程度也更深。男人有他的精力需要发挥……但女人是静止的,面对着悲伤无法分心,悲伤替她开了一个窟窿……把她的愿望与眼泪来填。感受,爱,受苦,牺牲,永远是女人生命中应有的文章。
“怜悯是女子胜过男子的德性之一,是她愿意让人家感觉到的唯一情感。
“金钱有了,父女也有了,虽然还缺少了一个爱情要素,可这个故事叫《欧也妮·葛朗台》。”
小少年:“??????”
夏知秋终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有时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绽放期出生的了,怎么连那本书都不知道。”
“那个侦探会突然出现在礼堂,是你做的吧?”她状似无意地提到,“你可真是喜欢人类。”
“……”
“下月原来有话剧社的表演《欧也妮·葛朗台》,主演向美人,现在也不知道还演不演。”她又换了个话题,“接下来还有我负责的《山海》,你会来吧。”
她看向那个沉默的小少年。
他点点头。
“行那我走了,不打扰你了。”
“等等。”他忽然叫住了她。
“嗯?”
“那个《神话》的邀请码,我送出去了一张。”
“嗯?”她有些意外地看他,“我还纳闷怎么少了个名额……你很少主动做什么。”
“可这个项目明明你才是甲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可以理直气壮一点的。”
“……嗯。”
少年目送她远去,直到看不到为止。
低下头喃喃。
“我们的语言无法用人类的声带发出,不过情感是共通的。
“我知道我们没有‘出生’这个词语。
“我们都是在绽放期绽放,最短暂也是最美的时候。
“你说我是喜欢人类,而你是越来越像人类了。
“如果这样能让你忘却仇恨,开开心心地生活,那很好。”
他一个人站在树下,看起来很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