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女人似未注意来者,尤在自弹自唱,自由自在。
苗妙悄无声息地自窗户翻了进去,盘腿托腮坐在地板上,仿佛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像只偶尔被音乐吸引而驻足的猫咪。
对方却不给她安安静静听音乐的机会,女人温柔的声音和着乐声响起:
“咪咪,你对这起案子怎么看?”
是夏知秋。
“还能怎么看,我坐着听。”她撇撇嘴。
“咪咪。”还是那般温柔的声音,和刚刚一样的称呼与温和语调。可莫名就叫小姑娘觉得她有种莫名的威严,毛都要竖起来了,苗妙后仰用双手支撑,坐在地上伸收长腿往后退了两步挪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真像只干了坏事而惹主人生气的猫咪。
“咪咪……”背后似长了眼睛,夏知秋这次是对她的耍宝无可奈何。
“略略略。”苗妙小姑娘吐了吐舌头,“皮这一下我超快乐。”
“我还能怎么看?父亲做了某些坏事被小男孩看到了,可能亏心是在舞台上被看到了,而小男孩又被某个小丫头看到了。”
“小男孩当时的位置可能在舞台上那个可以看到所有地方的大箱子后头,我体验过。”苗妙顿了顿,回忆着舞台上的布局与上午的场景,“那个小丫头可能在后台发现了小男孩偷窥的这个位置,从那以后她就很在意这里了。”
“她当场设计把小男孩吓得摔下去成了植物人,以为没事了。
“想不到那会是她家大小姐的弟弟,并且因此大小姐对舞台个别地方极其在意。
“然后就是三年后的今天。Over.”苗妙做出总结,把手一摊,“以上都是那个木头讲的,我总觉得这不是推理,而是他有一种惊人的直觉……”
“我问的是你对此的看法是什么?”夏知秋打断了她,仍然是之前的这个问题。
“我的看法啊……”苗妙点着下唇歪头似在思考,突然一声讥笑,“可真是感天动地的父女情。”
做出评价。
喵喵舔舔嘴角,虽然依旧在笑着,但不再是习惯性流露出的天真,她仍盘腿坐在那里,却仿佛一只在黑暗里窥视的猫咪,冷冽又迷人。
“我听说过虎毒不食子父爱如山,又听说过稚子无辜,我们的传统文化,不,是世界上所有的文化都无不在歌颂父母与子女间密不可分的联系,我们都知道未成年人保护法幼崽需要维护,似乎和这些有关必挂钩大义……然后就可以洗白,无论他之前究竟做了什么。
“‘来都来了’,‘他还只是个孩子’,‘他都道歉了还想怎样’,甚至还有所谓的‘爱’与眼泪等等,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却又哪来的道理讲了?
“我今天听见哥哥对那个小丫头说了‘放下屠刀’,不过他没说‘立地成佛’而是‘回头是岸’,想来他对这句也是不认可的。
“苦海里不渡那么多的可怜人,恶贯满盈之人只要放下刀就前尘往事一笔勾销了?”
“呵,他凭啥?”苗妙小姑娘嘴角弯弯,依然笑容甜美,说不清的嘲讽味道,“我又听说‘放下屠刀’和‘立地成佛’是两个出处,经后人拼凑而成……但结合上述举例,老百姓又谁懂呢?”
“最终不过是人云亦云,照字面意思去理解,不懂那些大道理也不愿去思考质疑,自诩虔诚实则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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