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我担忧的还是你。
不是好坏不分,只是多年来为友人着想早已成了习惯。
这个女孩处事强硬,虽然曾经众矢之的,但骨子里仍从未染上任何恶的存在,高傲刚正,如传说中未曾向武则天低头的牡丹,在枝干被女王烧焦后反开得更盛。
男人温和地笑着,很耐心地听着这个忽然卸下所有心防的女孩的声声哭诉与不解。
似从未见过如此这般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的良善之人,苗妙圆溜溜的大眼眯得细长,嘴角勾出一抹若隐若现讥诮的弧度,在男人望过来的时候瞬间变脸,向他甜甜一笑,又转向盛华颜。她看不到小男孩,只是有意无意地朝感知到灵力泄露的地方瞥了眼,轻言细语,吐出的话语却是不留情面:
“你那么同情她,可又有谁会来同情你的弟弟呢?”
不知是巧合还是回应她的提问,那个始终无法触碰到大小姐的小男孩自喉咙里发出难过的呜咽声,迈开小短腿爬上床趴在盛华颜的身边,小脑袋搁在搭起的手上目不转睛地看她。
“……我们父女俩的都不会看人。”此刻哭了会儿的大小姐稍为平静下来,“父亲能有现在这番财富,简直是天赐的恩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觉眸光闪动,这番话似有哪里触动了冷脸的男人。
他没有作态,认真听盛华颜说了下去。
“我是从未怀疑过她的,三年前的事情,直到一礼拜前我还以为是意外。”她擦干眼泪,看似放松,“那会父亲把金金接到家里,我又正好回家,开始我是不想管他的,眼不见为净。”
“但我总不能看着那个小家伙净做些危险事情,到处乱爬摔下来吧?接住他几次,他就很粘我了,我要回学校他也要跟着来。”
怎么他也喊我一声“姐姐”。
“那天保姆又临时请假家里没人……我特意问了父亲他就让我带上他了,应该是只有我和父亲知道的,美人……向美人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少女的声音低了下去,“他其实也很懂事,知道我要忙就拍着胸脯说自己是个大人了,只要找个地方把他放下他就会乖乖等我不惹事。”
“我同意了。”
“因为某种私心吧那会我确实不想让其他同学知道他是我的弟弟。”盛华颜不断抹着脸上的泪水,“我只告诉他们舞台上有个小孩他说自己会有人接且登记过了不用管,注意点别让他出事就好。”
“那天我事情有点多忙起来就忘了。”
再然后……见到他便是安静地仰面躺在舞台上,头破血流。
女孩说完,苗妙给她倒了杯水,盛华颜捧着水杯轻道了声谢便不再言语。
盛华颜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电话刚听了两句,神色渐渐凝重。
“两位,向美人又不见了。”
“……”
“你刚刚有说到父亲。”楚觉双手抱肩,沉吟片刻问出他的问题,“这些事和向美人的父亲有什么关联?”
Ps:挂在窗外的九头鸟: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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