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了。”
纪雅也很开心苏嫦小姐能留在京中,两人确实有很多相同的爱好,比较聊得来。
纪准也为纪雅开心,“那这还真是件好事,等苏家都归置妥当了,乐音,你就给苏小姐下个请帖,邀她来府里小坐。”
纪雅也点头,语音轻细地说道:“嗯,我也同祖母讲了,祖母也说苏小姐人很好的,让我同她好好相处。”
姐妹三人聊了一上午,快到午膳了才散。
下午纪准去到了自己的书房,斜倚在贵妃榻上看书,催云领着槿阳,给屋中的插瓶里都换上新摘得莲花,花苞粉嫩,含而未放。
纪准放下书,转头看了看,说道:“这时节还有莲花呢。”
催云笑着摇头:“回小姐的话,这也是今年最后一茬了,便都摘来,给各院插瓶了。”
纪准又靠回榻里,一边翻着书页,一边喃喃道:“这一年过得还真是快啊。”
催云看着纪准漫不经心的样子,也感叹道:“是啊,过了今年,小姐明年就要及笄喽。”
纪准听懂了这丫头话里的意思,别的世家小姐,及笄之前就会有人上门提亲,只等及笄后就可以嫁作人妇,反观英国公府,至今无一人登门给纪准提亲。
纪准以书抵唇,故意逗催云道:“你这丫头就这么怕我嫁不出去?”
催云板起小圆脸,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姐,咱们关起门来说话,您好歹也急一急。”
自从纪准坠马后大病了一场,人变得宽和了,催云几个说话也大胆了。
纪准不以为意,反而说道:“那甸越的王子不是还当众提过亲吗,我这不是没瞧上吗。”
催云哭笑不得,她看了看纪准,纪准此时斜倚榻上,曲臂成枕,乌发半挽,临轩读帖的样子,催云也瞬间释然了,以小姐的样貌和家世,确实也不用急于一时。
门外有小丫头禀报说:“唤月姐姐来了。”
唤月撩了纱帘走进来,跨过隔扇,径直来到纪准面前,呈上两封信。
待纪准拆信时,催云和唤月便带着槿阳退了出去。
纪准展开信读了起来,是酒楼掌柜写的。大概意思就是,酒楼已经按照纪准的要求开始装修了,询问东家,也就是纪准,要不要前去瞧瞧。
纪准起身去了书案,给邱掌柜写了封回信,说自己是抽空会去瞧瞧,让他们先各自忙着。
回完信,纪准又去拆第二封信,第二封信不是她熟识的信封,纪准抽出了信笺仔细读了一遍。
上面只略略几行字,是林元晦写的,意思就是说他最近忙于国子监的课业,一直没来得及感谢纪准赠他的马,来日有机会要亲自登门拜谢。
纪准偏头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日林元晦上了她的马车就死活不下去了,先是哭了半天,然后跟她叨咕了一路,马,骑马,骑马好看,马好看......
她也不知道林元晦是什么意思,后来她估摸着是看上她的房星了,借着酒劲想要讨一匹,纪准回府后就让纪雍挑了一匹马给他送过去。
这人,都过去这么久了,才想起感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