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两人收好手机,开始快速下山。
因为邱芸始终不肯接受余真给她注入灵气,所以一路上速度并不是很快,其他人要用一天多的路程,他们足足用了两个多小时。
到了山下的大本营,柏涯已经联系了当地警方,余真几人不想牵扯过深,便搭上了瞿嫣家的便车飞快地下山了。
瞿嫣是个很顽强的女孩子,虽然经历了一次生死攸关的危险,但她并没有因此害怕和胆怯,而是一边欣赏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不停地跟邱芸说话。
到了最近的城市,余真本想快点回白云村,但仔细一想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趁机游玩一番。
去看看几个湖、几个寺,还有有名的雅鲁藏布大峡谷之类。
毕竟邱芸这一年以来,一直为他操心赚钱的事,带她散散心也是挺好的。
“你们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瞿嫣还是很识趣地谢绝了余真的邀请,“下次有机会,我回去找你们玩的。”
送走了瞿嫣一家,罗卞也走了。
邱芸不在白云村,他要回去组织白云村集团的日常事务。
接下来的日子,余真开始认真地陪邱芸,白天游山玩水,晚上游水玩山。
总之两个人都非常开心,甚至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
……
回盛海的路上,可能是因为受了风寒,瞿嫣突然开始难受,甚至有点低烧。
但她却不怎么在乎。
从她懂事开始,这种难受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她,她早就已经习惯了。
至于发烧什么的,现在还不到三十八度,对她来说更是小儿科。
但她的父母却担心不已,急匆匆地把她送进了医院。
到了医院后,瞿嫣的病情更加严重,撑了一天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看着她红得不正常的脸,还有几乎烫手的身体,瞿嫣妈妈忍不住埋怨起来。
“早说让你不要信那个算命的,带她来爬什么珠峰,你偏不信!看看吧,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这里的医疗条件又不行。”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瞿嫣爸爸回道,“二十年了,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全世界有点名气的专家几乎都看过,连非洲土著法师的药也用过,但结果呢?
“还不是连她是什么病都查不出来?”
“那也不能信算命的,来爬珠峰啊!”瞿嫣妈妈道,“前后准备和训练了一年多,费钱费力我也认了,没效果我也认了,但不能起反作用吧?”
瞿长志看着窗外,轻叹一声。
为了治好瞿嫣的怪病,他这二十年没有少操心,更没有少花钱,甚至把在盛海的房子都卖了两套。
但结果非但不理想,瞿嫣的病情却是越来越严重。
小时候一个月发一次烧,个把星期就退了,现在有时候每隔半月就会发烧,最长的时候持续高烧、昏迷一个月!
医生说再这么下去,瞿嫣怕是很危险了。
把全世界的医院跑遍、专家问遍、偏方用尽后,他像着了魔似的,在国内到处寻找高人,寻找那些可以“断人生死”的算命先生,希望能找到一种治好瞿嫣的方法。
但遗憾的是,他找到的人大多数都没什么本事,甚至还遇到了不少骗子,被骗了不少钱不说,主要是浪费了时间。
后来他知道,高人不好找,渐渐也就放弃了这条路。
但就在一年多以前,他又偶然听说盛海有个玄学交流会,华夏有名的玄学大师几乎都会去参加,这让他又隐隐看到了一丝希望。
于是他千方百计打听到这个交流会,挤破脑袋想找一位真正的高人,但那天人实在太多了,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大老板、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把那些玄学大师们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
高人也有自己的行事方式,只会指点有缘人。
而他不是有缘人。
就在他失望至极时,遇到了一个人。
一个是个黑脸的家伙,从路人的反应和称呼来看,是个非常厉害的风水先生。
这人见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路上愁眉苦脸、都要哭了,便询问他是怎么回事,如实相告后,黑脸的风水先生带着他去了一个凉亭,让一个慈眉善目的、被称为黄老的老人给他算了一卦。
黄老告诉他,想治好他女儿的病,可以在今年的九月二十日攀登珠峰。
当时他就懵了。
瞿嫣从小身体就弱,怎么可能登上珠峰?
当时他就觉得,这位黄老肯定是在跟他开玩笑。
但看着凉亭外密密麻麻的人群,对他投来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最后他打算信一次。
而且登珠峰需要训练,说不定女儿因此就好了呢?
回到家里后,他就着手这件事,然后按照说好的时间出发了。
只是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
不过这一趟虽然没能治好瞿嫣的病,但他发现瞿嫣这一年多都很开心,每一天脸上都是笑容和期待。
也许,那位黄老就是这个意思。
挽救不了瞿嫣的病情,也要让她快快乐乐地过完剩余的时光,满足她的心愿。
“至少,在她人生最后的时光里,她很快乐。”
瞿嫣妈妈听了,便没有再多说,但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而“昏迷”在病床上的瞿嫣,眼里也包含着热泪。
但她努力忍着,没有让眼泪流淌出来。
即便是面对死亡,她也要做一个坚强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