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去帮我剥虾,你呢可以现在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看着剥虾青年跟着傅一鸣进了包间,壮汉狠狠地呸了一口。
京城这个地方,卧虎藏龙。
随便遇到个人,指不定就是厉害角色,所以他暂时选择忍了。
但他绝不会就此罢手。
剥龙虾那小子一直在这一片混,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今晚。
……
“坐吧,”到了包间里,傅一鸣也没有让剥虾青年工作,而是让他坐了下来,“剥虾什么的就算了,跟我们一起吃个饭,等下再跟我们一起走。”
“谢谢,我还是帮你们剥虾吧,我吃过晚饭了。”
“没关系,再吃点,”傅一鸣道,“你贵姓?”
“哦,免贵,我姓张,叫张涞。”
余真听了眉头微皱。
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
不对不对。
他想起来了,很小的时候,外婆经常在他耳边念叨这个名字来着。
“什么来?”于是他问。
“三点水,加一个来去的来。”
不会这么巧吧?
“你妈是不是叫谢勤?”
“不……不是的,我妈不姓谢。”
果然只是名字相同而已吗?
但余真有点不信,因为张涞刚才听到二姨的名字时,很明显惊了一下,而且说话的时候眼神闪躲,这是在说谎。
读心术!
张涞:这个人知道妈的名字,估计是什么熟人,我这个样子太丢人了,不能承认。
看来张涞真是二姨的儿子。
但不是说他在上班吗,怎么会跑到离家几十里的地方,来给人剥小龙虾?
当然,他不是看不起剥小龙虾,只是觉得以二姨家的条件,怎么也应该给他找个稳定的工作才对。
难道二姨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可能性很大。
丈母娘来了,二姨夫都不露个面,这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看来在外婆知道这事之前,他得好好把事情先查清楚,想点办法什么的。
要不然她老人家知道女儿过得不好,指不定多难过呢。
不过在这之前,还要把张涞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刚才那个打他的家伙,现在还等在楼下没走呢。
“张涞,”傅一鸣这时问道,“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张涞道,“就是我帮那个女的剥龙虾,说好的两盆三十块钱,但剥完了之后她说贵了,就给了我二十块,当时我就嘟囔了几句,估计是被她听到了。”
“然后呢?”
“然后我看到她的钱包掉在凳子下面了。”
“你捡走了?”
“没有,但我也没有提醒她,”张涞道,“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捡了。”
“你没捡是对的。”
不知为何,傅一鸣感觉松了一口气。
余真也松了一口气。
他可不想他的表哥是个爱贪便宜的人。
钱包被谁捡去了不重要,只要张涞没捡就行,至于楼下那对男女,自然不足为虑。
于是吃过宵夜后,他稍微用了点小手段,让他们没能察觉到张涞的离开。
然后悄悄跟着张涞,准备弄清楚二姨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