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接到助理的电话,威利差点从沙滩椅上跳了起来。
上次和余真约定,要拿下毛熊国的市场。
所以他当即就飞去了欧洲,然后开始布局毛熊国市场。
他的计划是先笼络一批毛熊国的酒商,然后借着余真给他的短期优惠,迅速地占据毛熊国的市场份额。
计划初期很成功,那些酒商在品尝过白云村酒之后,纷纷表示愿意合作。
几乎是一夜之间,他就接到了上千万美金的订单。
当时他就觉得,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只要有好的产品,有优惠的价格,让酒商们有巨大的利益可图,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说到底,大家归根到底都是生意人。
但没想从白云村发来的货到了码头,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那些答应合作的酒商,宁可损失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卢布的定金,也拒绝继续付款和提货。
这让威利怒火中烧,差点把电话都摔成渣渣。
“这些毛熊子,一点都没有契约精神!”
不用说,这肯定是罗曼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在从中捣鬼!
“那个该死的家伙!”
威利挂掉电话,正心急如焚地考虑对策时,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威利先生?”
“谁?”
“我是罗曼,”电话那头的声音平稳而又有力,释放着不容拒绝的威势,“我想,我们应该坐下来喝一杯,然后好好谈一谈。”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害你白白损失了四亿美金,买了几块什么用都没有的木板吗?”
威利一听,立即变得冷静下来。
虽然买木板的事跟他没关系,都是家族做的决定,但毕竟这是经过了他的手,成为了他一生中抹不去的污点。
而且,他真的很想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个天大的骗局。
“好,我在斯德哥尔摩恭候大驾。”
……
斯德哥尔摩是瑞典首都,是一个由岛屿和半岛组成的海上城市。
在瓦萨沉船博物馆门口,威利见到了罗曼。
“我很喜欢这个博物馆,它总是能让我看到历史的波澜壮阔,以及隐藏在平静之下的危机。”罗曼的开场白非常不俗,显得富有哲学和品味,“当然,还有无知者的傲慢和愚蠢。”
罗曼带头走进博物馆,砸瓦萨号驻足良久后,轻声说道:“现在回想起来,我们就像下令建造这艘战舰的福斯塔夫二世那般无知和愚蠢。”
威利眉头微皱,不知道他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过威利并没有心情跟他谈论这些,非常直接地问道:“罗曼先生,你约我见面,不会是为了补习历史知识吧?”
“哈哈,当然不是。”罗曼道,“上次在马拉博的拍卖会,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不满,我在此非常诚挚地向你道歉。
“那几块木板,的确是我让人去拍卖的,而且我的目的,也是为了赚取一点小钱。
“但没想到的是,从最初开始,这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什么意思?”威利问。
“那些木板成功地骗过了我的研究人员的眼睛,也骗过了我,也骗过了你,让你和你的家族白白损失了四亿多美金,”罗曼道,“但我没想到的是,到最后我也没有醒悟,坠入了布局者的另外一个、更深、更大的陷阱,那些油漆。”
“油漆怎么了?”
“根本就是假的,”罗曼道,“连配方都是,普通油漆的配方,所以我的损失是你一倍以上。”
不知道为何,威利突然心情愉快,甚至有点想笑。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更蠢的人,而且就站在他的面前。
“不是我们泰国愚蠢,”罗曼继续说道,“而是这个布局者太聪明,手段太高明,连最聪明的科学家都看不透他的手段。你想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谁?”
“正是你现在的合作者,他的名字叫余真,是华夏一个小山村的……村长。”
“是他?”威利眉头一皱,问道,“你有证据?”
“有。两个多月前,他酒厂的一个业务员,来到毛熊国推销他们的酒,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手下的一个酒商就把人抓了起来。”
“后来呢?”
“后来有人来了,救走了那个人,”罗曼道,“根据我手下那些人的描述,那个人正是出现在马拉博拍卖会上的余真,也就是他,用那几块木板挡住了我几十个人的子弹,并削掉了一辆汽车的车顶。”
威利瞪大眼睛,感觉有点不可置信。
直觉告诉他,余真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富有传奇色彩。
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罗曼告诉他这些事情,不外就是想劝他放弃与余真的合作。
这样罗曼就能保住他现在的市场份额,还不用为争夺市场付出大量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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