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江湖上留有禁欲系老神仙的称号。”
孟槿篱“哦”了一声。
何知周又神神秘秘地说:“公司之前给他配的女秘书干不了几个小时就被他通通换了,直到小泽泽跟了他就一直干到现在,你说,小泽泽是不是用美色迷惑了我们许拓。”
“何知周!”许拓和汪泽的声音同时响起。
“哎呦,这么心有灵犀啊。”何知周一乐,随后又正经起来说道:“好啦好啦,跟你说着玩,那些女秘书的小心思真是藏不住,看着许拓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所以许拓再也不用女秘书了。”
孟槿篱点点头,何知周说:“你看他都不晓得怎么和女孩打交道,还拽着我和小泽泽来陪你玩,不过小妹妹你在学校留心着,有好看的姑娘就介绍给我们许拓。”
孟槿篱甜甜一笑:“好。”
“你干嘛笑得这么欢?”何知周问。
“因为我喜欢干这种事——做红娘。”
“我看你是喜欢八卦。”何知周说。
一阵玩笑后,客厅归于沉默,何知周在打游戏,汪泽在看文件,许拓在看杂志,每个人看起来好像都在做事情,却又好像无所事事。
“你们会打麻将吗?”孟槿篱打破寂静,这样的寂静实在难受,她得找些事情来做。
“我和汪泽会打。”何知周打着游戏头都不抬地说。
“他不会吗?”孟槿篱指着许拓对着汪泽问道。
汪泽点点头。
孟槿篱长叹一声:“哎,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莫过于三缺一。”
“是一缺三,谁说我们会打麻将就一定要陪你打。”何知周的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戳戳点点,嘴角扯着一丝坏笑。
“罗阿姨。”许拓扬声喊着。
罗阿姨应着走出来,许拓依旧看着手里的杂志:“你陪他们打麻将。
“我靠,你让我一大老爷们陪一小姑娘打麻将?”何知周端着手机,一脸不可思议。
孟槿篱望向许拓,许拓不说话,兀自翻看他的杂志,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白皙的指尖,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地砖,白色的墙壁融在一起,清冷而凉薄。
哪怕阳光照进来也温暖不了他所在一方冷冷的白色。
“我靠!”何知周嘟囔一声。
孟槿篱忙说:“你不想打就不打。”
何知周却说:“罗阿姨,麻烦把麻将拿过来。”又看向孟槿篱:“谁说我不想打了?我只是觉得和你这样的小姑娘打不出我的水平来。”
“那你怎么又愿意和我打麻将了?”
“测试一下我的最低水平是多少。”何知周一脸得意。
“……”孟槿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
几个人一边搓麻将一边聊天。
“你大哥不来接你就好了。”何知周摸着手上的牌,把牌举到头顶反手“啪”地盖到桌子上:“我们留你做许拓的压寨夫人。”
孟槿篱笑着说:“那我还不得被你们老大的前女秘书联盟轰炸得片甲不留?我还是给许拓做红娘比较靠谱。”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许拓微微皱眉。
孟槿篱牌路清晰倒赢了好几牌。
“我靠,姑娘你小小年纪怎么麻将打得这么好,不会经常溜出去赌钱吧。”
孟槿篱和汪泽和罗阿姨都在洗牌,只有何知周双手摊在牌桌上,一幅少爷我不高兴的样子。
“你很喜欢打麻将?”许拓的声音在耳后轻轻地响起来,孟槿篱回头一看,许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
孟槿篱再次把头回过去,何知周往她的身后看了一眼,两只大手覆在麻将桌上洗牌,孟槿篱也没有多想,回答许拓的问题:“喜欢啊,我小时候跟着外公外婆长大,家里的麻将背面有蓝色的花,在灯光下亮晶晶的,觉得麻将牌很好看,小时候我拿麻将搭房子,后来啊,外公外婆和隔壁马爷爷打麻将总是三缺一,我就去学了一手做替补,从此走上麻将不归路。”
“怪不得你的麻将打得好,原来都是和老爷爷老奶奶们学来的。”汪泽说。
“你外公外婆允许你打麻将?”许拓问。
“刚开始当然不许,他们管我很严的,他们打麻将的时候都不准我在一边看,我外公听我说要学打麻还让我罚跪。我只好找隔壁马爷爷教我,那时候只有十二岁,不敢在家里当着外公外婆的面打麻将,只能在马爷爷家做替补,直到上大学之后,外公才允许我打麻将,然后我就光明正大地做起替补啦。”
“你是怎么瞒了外公外外婆这么多年?”许拓仿佛对她的打麻将成长史很感兴趣。
孟槿篱抓着牌,说道:“多亏马爷爷罩了我这么多年,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情就是三缺一,马爷爷牌瘾很大,三缺一的情况下只好拉我上牌桌,只是我牌输牌赢都不算钱,马爷爷还是不放心,每次打麻将之前和打麻将之后都要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工作,这才没有让我误入歧途。”
许拓听得津津有味,何知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拓,又看向孟槿篱:“以后咱们可以经常切磋牌技。”
“好啊。”牌友当然越多越好,孟槿篱欢天喜地。
就这么打牌打个几天也不错。孟槿篱心想。
可是没想到高效率办事的大哥当晚就出差完毕领她回家。
许拓送他们出来,月光倾泻在庭院里的树梢上,染得绿色尽是雪白。
月光之下,许拓眼中含笑:“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