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所欲的画画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可是如果是不限主题不限画种的绘画比赛,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了,至少对天秤座有选择困难症的夏目悠是这样的没错。
夏目悠因为选择困难症,三天都没决定好要画什么,几乎都要崩溃了,甚至有一种这么痛苦干脆就不参加比赛的想法。
如果参加比赛的这件事大家不知道的话,实在选择的痛苦,决定不了,夏目悠可能干脆就不参加了,可这次比赛是美人社长推荐她参加的。
在美人面前,不论男女,夏目悠都不知道为什么,坚持要守护住自己的面子,给美人们一个伟岸高大的形象,可惜夏目悠只是想多了。
现在夏目悠为了维持自己在美人社长心中伟岸高大的形象(?),退出比赛什么的实在是羞羞脸呐,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可是,夏目悠哀嚎的在床上翻滚着,到底要画什么啊啊啊?!
初赛肯定用色彩参赛比较好一些,可是,是画水粉还是水彩,或者是油画,恩,彩色铅笔应该也可以,啊啊啊,好纠结好纠结好纠结啊。
纠结的夏目悠捂着脸在床上滚啊滚的,想着干脆就这样到天荒地老算了,但滚着的时候突然好像闻到什么香味。
夏目悠忍不住直起上身趴在床上,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嗅着空气中那令人陶醉的香味,唔,好像是烤鳗鱼的味道呐~好香好香好香啊~啊,好像肚子有点饿了呐,要不,先吃饱再回来滚吧!
夏目悠愉快的下了决定,就爬起来寻着香味一路滚到厨房去了,路上还遇见皮卡丘一只,把慢吞吞的爬着的皮卡丘顶在头上,一人一龟就冒死顶着夏目妈妈的河东狮子吼,偷吃了好几道菜。
小肚子吃的圆滚滚的夏目悠愉快的回到自己的小窝,可是看到那个支起来但还没开始动笔的画板,整个人又不好了,但瞄了一眼自己软绵绵的的小床铺,夏目悠决定,干脆先睡一觉再起来想吧!
折腾了一上午,已经有些疲惫的夏目悠倒头栽在枕头中,侧着身子看着自己放在床头的布娃娃,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嘛,想做个好梦呐。
“小悠?小悠?”好熟悉的声音啊,好温柔啊,是谁啊,是谁啊。
“小悠啊,妈妈在这儿呐,不要怕,妈妈在这儿。”你是谁,为什么你的声音这么耳熟,妈妈,妈妈,是妈妈吗?
“小悠别怕,小悠这么乖,会活着的,因为小悠是妈妈的天使啊。”妈妈!妈妈!是妈妈!
夏目悠想叫出来,可是喉咙像被堵了一样,想叫的名字,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夏目悠眼泪不禁破框而出,漆黑一片的眼前也慢慢的聚集了一些光点,汇聚成一副画面。
一个美丽的女子满身是伤和鲜血,此时正被翻滚过来的车身压着,女子艰难的想爬出来,一只手向前趴着,一只手紧紧的护住怀中已经昏迷的小女孩。
女子的双腿已经被砸的血肉模糊,根本提不起劲来,也没法爬起来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区域,她只能用一只手趴着,艰难的爬着,脸上也只剩下来痛苦和坚毅。
夏目悠疯狂的扑上去,想将画面中的女子拉起来,可是她根本没办法靠近那个画面,不论有多努力的向前跑,她始终与那个女子隔了相当长的距离,一个生命的距离。
夏目悠终于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双手捂嘴也遮不住她痛哭的呜咽声。
那个是她的妈妈啊,是她的妈妈啊,那个为了救她连最最珍爱的双腿都不要的妈妈啊,夏目悠多想冲进去让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她背她去医院,可是她根本靠不近,就像当初妈妈在急救室抢救,她在外面痛苦的却依然靠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