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其余规则与围棋基本无异。”
说着姬良将妹妹叫了过来,自己执白子,妹妹执黑子,两人按照着方才姬良所讲的规则下了一轮。
因为规则很简单,众人也是一看便学会了。想着自己浸淫多年,不过是如此这么简单的规则,要把这世子杀得片甲不留还不是易如反掌,一时间纷纷开始摩拳擦掌起来。
只是他们没有想过的是,即便是围棋的规则也不见得多难,但其中的变化却是天上繁星加起来也不够它的零头。
五子棋也是如此,看似简单实则变换万千。
当然姬良也不是专业的,但回想起高中那时——
400字的方格纸,除了写作文外,最大的用处就是同同桌下五指棋了。一到晚自习时更是如此,要是老师不在,一晚上就能下完一本的方格纸。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姬良眼中也不由露出了怀念的神情。而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南宫千文看在了眼里。
而这头路人甲已经兴致勃勃地撸起了袖子,打算大干一场。
姬良见他一副自信的模样,不置可否地一笑。实话实说,若只是这么简单的同这些人下五子棋,恐怕不过几局自己就会输给这些浸淫了棋道十几年的高手。
然而五子棋同围棋最大的不同是,它是有必胜之法存在的。
若无禁手,黑子必胜。
但自己又怎么可能给这些人按规矩来呢。
果不其然的,不出半刻钟手一直手执黑子的姬良,一连十六连胜,未尝一百,杀的棋亭几人片甲不留。
缓缓落子,又是黑星五连。
“路公子,您又输了。”这已经是路人甲输的第五把了,正所谓人菜瘾大正是如此。
路人甲气愤地挠了挠头,他已经快想出破局之法,只要:“再来一盘!下把我一定可以赢!”
然而姬良却默默地把自己的棋盒盖上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莫不是怕输给我了!”见姬良不下了,路人甲立马就急了。越发笃定肯定自己马上便能赢棋了。
姬良上下打量了路人甲一番,微微一笑:“恐怕不是本世子不想下,而是路公子您......已经输无可输了吧。”
被姬良这么一提醒,路人甲才猛然惊醒,低头望了望身上。银票、玉佩、佩剑.......自己身上能输的东西已经全部输了出去了。
回头望向棋亭的其他几人,想要同他们借点钱。
然而放眼望去皆是输得身无分文,甚至好几个人连身长的长袍都给输了出去,只剩身上一件单薄的内衬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可否服气?”姬良捧起妹妹递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
事已至此。
这路人甲倒也是坦荡人,拱手作揖行了一礼:“陆某技不如人,是世子您赢了。”
姬良满意地摇了摇白扇,那么如今只剩下画、琴两亭。有些疲惫地松了松肩膀,倒不是下棋累的,而是这手啊,拿银票拿得手都酸了。
“那么下一场,本世子便以手中白扇作画。区区拙笔,还望能如得了兰小姐的眼。”
画亭的主人,姓兰名音,龙城兰家的三小姐。泰山文会中为数不多的女子,并不同南宫千文和姬黎月那般美得沉鱼落雁,尽管平凡,却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传闻她笔下的画,称作“落笔生花”也毫不为过。
不过姬良也不慌,想当年整个班级三年下来的黑板报可都是他一人承包的,一手国画在小学时还拿过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