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不关他的事情!”屋拓哉见此,刚刚生出的快意瞬间消逝。
久保康贵又一提手腕,大力将少年拽得后仰,少年顿时痛苦地哼出声来。
“那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杀他!”屋拓哉又连忙喊道。
久保康贵偏着头,狞笑着看了眼屋拓哉,又将怀剑抵在少年一侧脖颈:“怎么,不能杀?莫非这孩子也是下法师。”
“久保康贵,你清醒点,这可是城下町,巡街的武士就在外面,你难道还真杀人不成!”屋拓哉咬着牙齿,拳头紧紧地握着。
“谦太之前也和你一样,从未见过我杀人,就真以为我没杀过人,甚至谦太还认为我软弱可欺,竟想下克上来夺他父亲的位置,”久保康贵转头瞥了眼谦太,似乎失去了全部的耐心,盯着屋拓哉说道:“现在我只数三个数,你再不说出新九郎的下落,我一定杀了他。”
半躺着的屋拓哉,听着这几句话,恍然间觉得又回到了遇袭那日,那次同样有个叫阿光的,和久保康贵一样,也拿着刀刃逼新九郎出来。
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上次他屋拓哉是人质,这次却成为被逼之人。
“三。”久保康贵开口。
此时屋拓哉的心中,正在不断地进行权衡,权衡对方真敢杀少年的几率有多大?又权衡倘若将新九郎的下落出卖掉,对自己的复仇究竟会有多大影响?甚至他还思考那日,当自己被阿光威胁时,藏在树丛中的新九郎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二。”久保康贵又数出一个字。
屋拓哉紧紧地盯着对面,觉得那怀剑似乎又贴上去了几分,不行!不能拿那少年冒险,那少年是无辜的,久保康贵可能真会下手杀人。
“一!”“我说!”
久保康贵和屋拓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我说!我全部都说,放了那孩子。”屋拓哉又重新说了遍,他已经顾不上为新九郎保密了。
新九郎抱歉了,这孩子也是你雇佣来的,你也肯定不想他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的,而且,倘若你真的有能耐,也不在意行踪泄露的吧!
“服软了?呵呵。”久保康贵低着头,轻笑了两声。
“服软了!”屋拓哉恨恨地剜了眼对方,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仍旧想先救下那少年。
然而,久保康贵下一句话,却让屋拓哉全身冰凉。
“可惜晚了,你没听见吗,我刚才已经数完三个数了。”说完,久保康贵盯着屋拓哉,手握着那柄怀剑,紧贴着少年的皮肤,手臂刹然发力,狠狠顺着脖颈抹了大半圈!
鲜血如箭!
“久保康贵!我要杀你全族!”屋拓哉眼睛一瞬间通红,朝着久保康贵咆哮道。
门口的久保康贵,松开手,又将半跪着少年轻轻一推。
少年尸体倒地,大片大片的鲜血在地板蔓延而去。
灵堂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