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主身体不便,正在修养,”少年立在一边,恭敬地答道,“客人要饮酒的话,可以先寻一处坐下等待片刻。”
“不饮酒,我找他有急事相告。”谦太故意流露出一些焦急神色,但也的确无意饮酒,如今新九郎和阿光完全不见踪影,眼看情况也越加扑朔迷离,他怎么可能有喝酒的兴致呢。
“可否冒昧询问一下,您找屋主有何急事呢?”少年恍若没看出谦太的着急,仍旧陪着笑脸,继续问道。
“之前曾乞贷于酒屋,恰逢今日时期截止,所以这次带足钱款,想亲手交予屋拓哉他。”谦太说着晃晃手里被裹住的打刀,对着少年解释道,最后甚至直接点出屋拓哉的姓名。
至于谎称来偿还欠款,是他昨日便想好的借口。谦太早便知晓酒屋一旦涉及到了高利贷,屋主一般都会亲自出面。
可谦太对面的的少年,只是沉思了一会,就依旧笑着道:
“非常抱歉,屋主真的身体不适,无法亲自接待您,不如由我代为传达如何?”
事实上,无论久保谦太说什么,少年都不会让他如愿,因为昨日新九郎离去之前,便特意交代过他,只要是拜访屋拓哉的请求就全部拒绝。所以即便此刻谦太搬出了乞贷,少年也仅是迟疑片刻,便回绝了对方。
然而,少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演技终究过于拙劣,久保谦太见自己两次三番地被阻挠,又联想到阿光的失踪,顿时猜到了些什么,整张脸当场就阴沉了下来。
“哦,看来你是不想我见到屋拓哉了,”他说着便一把拨开了少年,快步往里闯去,“可我今日非见不可!”
小厮少年被推到一边,神色开始惊慌起来,连忙又去拦着谦太,但奈何力气根本比不上对方,只能一再地被推开。
但他本就伶俐,否则也不会被新九郎招募,情急之下便想出一计,大喊道:
“打劫!有人打劫酒屋!”
前堂的嗜众人大多也是常客,否则也不会大清早便来饮酒,方才他们就已注意到一些动静,这时听到少年呼喊,顿时纷纷站起将谦太围在中间。
谦太再次受阻,回头狠狠瞪了眼少年,更加不疑心中猜测,他扯开手里裹刀的布条,将刀环指一圈震慑着吼道:
“不想死的,就滚开!”
众人被谦太的戾气吓住,被迫让出了一条道,谦太见此便直接疾步脱身,直奔后院厢房而去。
前堂的小厮少年看着谦太的背影,哭丧着脸,想追又不敢追上去。
“孩子,愣着干什么,去找巡街武士!”一名客人出言提醒。
少年一听,顿时连连感谢,接着立刻冲出了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