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能存活一命。
但倘若新九郎否认阿光,便是踏碎台阶撕破脸皮。那么,今日的袭击一事,便是久保家与新九郎摊开牌面,欲将前后恩怨全部了结的事情,也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也就是说,阿光他本已心生退意抛了台阶,新九郎却一言戳破,暗示两人今日必有一者倒下。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阿光被迫接战!
新九郎无视阿光的服软后,也并未直接拼杀向前,而是继续说道:
“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昨日你们根本没有杀意,久保家也已得组头职位,为何现在又多此一举行凶呢?”
“久保康贵不蠢,对我也一向轻视,应该不是他。”
“所以,是阁下或者久保谦太想杀我?”
“不惜瞒着家主也要除掉我?”
“果然还是因昨日埋伏之事,太过忌惮我了吗?”
“可我根本就没想过复仇久保家。”
“甚至我还很感激久保家。”
“那场婚礼,填补了我日后好几步的规划呢。”
新九郎说话时,仿佛有一种魔力,每一句的内容都吸引着阿光的注意,甚至每一句说完,阿光都会隐隐期待下一句。阿光他此时也才想起,对面的必杀之人,此前他却从未与其交谈过。可很快,阿光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他开始警惕起来,担心新九郎说着话便突然袭击。
可新九郎依旧站在原地,不断地说着话。
阿光愈加觉得不对劲,要知道在挚友死后,他便视新九郎为真正的妖邪。因此,无论新九郎做出什么,阿光都会思索对方的企图。
阿光盯着新九郎,强制自己不去在意对方的话。他观察着新九郎,看到对方左手血液已不再滴下。阿光恍然间明白什么,想到新九郎杀死好友前,无论阿光他如何威胁,对方全程都沉默不言,但此时却如怨妇般喋喋不休!
阿光再看向新九郎的手,借助肋差反射的月光,发现那光竟在微微晃动!他全部明白过来了,那少年分明已经乏力,连手腕都在颤抖!
那少年在拖时间!
阿光一念及此,愤怒与惊喜交加,轻轻踏前半步,便准备冲杀上去。
可新九郎的下一句话,却让阿光的心又凉了半截。
“看破了,可惜晚了,”新九郎看到阿光偷偷迈出的半步,眼睛掠过一丝戏谑的神色,淡淡说道。话音刚落,他便也前迈一步,恰好踩在地上的断指。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新九郎大吼出来,也是今日最后一次念颂秘术。真言一出,他手稳稳抓着肋差,断指之上的脚狠狠一踏,朝着阿光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