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颔首后,停步驻足,转身面对着酒屋女子:
“在下惭愧,竟然还不知夫人之名。”
酒屋女子还未说话,屋拓哉便高兴地示意着妻子上前见礼,他本就以妻子为豪,得妻如此,此生何求。
酒屋女子迈着碎步,上前微笑颔首,柔柔道:
“不过一介町女,当不得夫人之名,新九郎叫我阿……”
新九郎听见‘阿’字时,亦同时听见个低沉的破风声。
他瞬间下意识地侧身蹲下,抬手伸掌,贴在脖颈和头部护住。
声速是比箭速快的!蹲下的他心中没来由地感叹了句。
“呲”
羽箭入肉声响起,新九郎感受一番,却没发现自身遭受攻击。
“阿柚?!”
屋拓哉的声音?新九郎反应过来,为防备敌人下一箭射出,瞬息间翻身,靠在到一株树后,将腰间肋差拔出了鞘。
冬日冷寂,刃光亦凄寒。
……
新九郎三人的前方,山道边的树丛中。
穿着袴服的阿光,一拍手打在男子手中的木弓,目眦欲裂地看着对方,低吼:
“你干什么!”
方才,隐蔽着的阿光正屏息观察,心中正思索着,便听见了弓木弯曲的崩折声,转头便见对方引弓搭箭。
他跳过去想要阻止,对方手指却已离开了弓弦。
此时,那持弓男子毫无愧疚之意,注视着阿光,懒懒地回了句:
“目标停步时,便是最佳的攻击时机,只可惜,没射对人罢了。”
阿光听后,很想撩起一刀,劈在对方的脸上,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动手!
这次埋伏,他仅带了两人,一个是自己的自小玩伴,足以信赖,但自己在少主面前信誓旦旦,更多还是因为面前的持弓男子,可是真正的武家之人。
只是阿光他没有料到,对方根本不听自己的令。
阿光忍下了怒气,他只希望那中箭女子没有伤着要害,他看着持弓男子,平静地说道:
“不要再误伤了他人,你不在乎,但久保家在乎,除非那少年想逃离,你才能再开弓。”
“看在那10贯钱的份上,我这次听你的,”持弓男子有些不屑地看着阿光,依旧是懒散语气,“另外,请尊称我武士大人。”
阿光咽了口唾沫,转身不去看对方那讨厌的脸,咬牙:
“武士大人,走吧,那少年可能要丢弃同伴跑了。”
说罢,阿光抽出嵌在树缝的打刀,示意了下另一个玩伴,便跳出了树丛,朝新九郎三人走去。
持弓男子对着阿光的背影笑了笑,拔出身边插地的羽箭,放在箭袋上,又留了根虚搭在弓上,亦走出树丛,跟着前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