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找,最后竟是划破肠子生生疼死!”
屋拓哉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急,之后转头问了句莫名的话:
“新九郎,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新九郎漠然,方才对方口中的武士,学町人做生意,由尊入卑,本便是不符世俗看法,最后还败坏立身的地产,如此,作为武家之人,不切腹留存最后颜面才真的奇怪。
新九郎心中闪过这些念头,便郑重地说道:
“我明白了,屋拓哉,多谢告诫,非常感谢了。”
屋拓哉闻言,暗暗称奇对方的反应速度,方才自己故意说出武士之事,还隐晦说了些武士和新九郎年纪相仿之类的话,便是想借武士的惨剧劝告新九郎。
屋拓哉以为,新九郎不惜乞贷,昨日又求取松任城·城主消息,也是和去年武士那般,想做些买卖投资,只不过稍有区别的是,新九郎似乎想与城主做生意?
……
大藏村,久保家宅邸。
久保谦太来到走到一间屋敷门口,喊了句:
“白穗,你在里面吗?”
半晌,屋敷被跪着的白穗从里面推开。
“白穗,你这么还穿着这衣服?!”谦太的面前,白穗仍旧穿着那套白无垢礼服,看着跪坐的妹妹,他不禁出声。
白穗低着头,手温柔地顺着白无垢抚摸,亦不去看谦太,只问:
“兄长,是在嫌这身白衣喜气,还是丧气呢?”
谦太有些惊疑不定,在日本,无论红白事,女眷皆着白衣,婚典是“白无垢”,葬礼则白麻衣。
白穗这样问他是什么意思?
“你那前夫可是病逝的!”谦太脱口而出。
白穗抬头,目光对上自己的兄长,又掠过了他,眼中尽是漠然,轻轻开口:
“无所谓了,兄长,请问白穗对久保家还有价值吗?”
谦太本因今日欲做之事,觉得有些对不住妹妹,所以才来想来看看她。
可是他昨夜便受了父亲一通怒骂,方才白穗的对待,自己更是显然受气,他有些想动手,教训一下这个无礼的妹妹。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下,眼看情绪就有失控的迹象,但他突然平缓下来,丢下一句:
“好自为之,妹妹。”
他转身离去,脸上狰狞与狂喜交替,心中只觉再无愧疚:
‘喜欢白色吗,马上你又能换白麻出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