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西原和胡小七去买早餐,整个特殊病房显得空荡荡的,格外静谧,只有福克斯趴在角落睡觉,不知做了什么梦,下本身偶尔还会耸动一下,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卧”声。
“嘿,贾木乃,在想什么?”老板闲的无聊,把报之一和,伸出自己那只打着石膏的手,在贾呵呵面前晃悠。
因为缠满绷带的贾呵呵活像一个木乃伊,于是被西原亲切称为贾木乃,并被老板承袭了下来。
人是昨天醒的,醒来后全身开始龟裂,把几人吓得不轻。
好在只是轻微的龟裂,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伤口有些吓人罢了。
听见老板在叫自己,贾呵呵缓缓转过头,慢慢说道:“我在想...我是谁。”
由于受伤的关系,他现在做什么都是慢慢的,就像被开了零点五倍速。
“你不就贾呵呵吗?贾呵呵的贾,贾呵呵的呵,贾,呵,呵,听懂没?”老板感觉自己跟李剩谢那货学坏了,也变得有些话痨起来。
贾呵呵点点头,问道:“在我成为贾呵呵之前呢?”
老板脸上的表情骤然收敛。
他凝视着面前被缠满绷带的男人,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小心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不过贾呵呵也是超级实诚,很干脆的摇了摇头,移回目光看向窗外,略有些忧伤地说道:“没有,就是看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老板松了口气。
“半年前的事情,也跟我有关...对吗?”
贾呵呵接下来的话又让他的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老板也移开目光,有些闪躲,干笑着回答道:“怎...怎么可能呢?半年前,我都还不认得你。”
“三十年...”贾呵呵没看他,只是自己嘟囔着。
三十年...老板脸上最后一点伪装的笑意也消失了,他缓缓站起,想像往日里一样把手搭在贾呵呵肩膀上,但犹豫着始终没放下去。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烦恼。”他说着,不知道是在说服贾呵呵,还是在安慰自己。
“就当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场梦吧,你就是贾呵呵,贾呵呵就是你,我们认识半年多,还有西原,这就是当下,这就是现实。”
贾呵呵看着前方的阳光发着呆,几分钟后,才缓缓点头,说了声:“好。”
门外突然传来胡小七的声音。
“你说这是什么事嘛!现在还有这种人,哼,气死我了。”
门被打开,胡小七拉着西原的手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老板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他看到,胡小七另一只手上,还抓着一个红包,鼓鼓的,似乎装着什么东西。
这丫头,哪来的红包?
还没等他问,胡小七自己就解释了。
“刚刚我和西原姐去买早点的时候,在路边树下面捡到一个红包,本来想看看里面有没有钱好交给警察局还给失主的,一个糟老婆子莫名其妙跑出来说红包是她的。”
“西原姐就问,红包里面有什么东西,那老婆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还不让我们打开来看,真是气乐我了,你看看你看看,我手臂都被抓红了。”
说着,胡小七撸起汉服的袖子,洁白如玉的手臂上果然有一道红痕,应该是指甲隔着衣服抓出来的。
“那红包里面到底有什么?”老板的关注点明显不在胡小七身上,而是好奇这红包里面究竟放着啥。
从外面看过去的确有东西的样子。
“我们也不知道。”西原终于开口了:“红包被封住了,原本想打开看看,但又怕到时候找到失主说不清楚。”
说着,她示意胡小七将红包给老板看看。
后者倒也听话,递了过去。
老板接过,顿时感觉有些奇怪。
这鼓鼓的红包,似乎有些太轻了...
没有什么犹豫,便撕开了红包的封口,倒出了里面装着的东西。
老板的脸色,瞬间大变。
红包里面,赫然装着一卷黑色的女人头发和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