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样做?”贾呵呵低下头,看着长剑中不断渗出的血迹,问道。
“因为我想要活着...”陈空将画紧紧贴在那副巨大的神父油画上,声音很弱,仿佛刚才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耗完了他所有精力。
贾呵呵不解。
陈空回头看了他一眼。
橘黄色的火光在走廊中摇曳,他脸上,露出一个惨然的笑。
“这是一个诅咒,如果不能完成这幅画,我会死,我家里人也会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抱歉...”
“这一切都是张陵害的,你要小心,他的目的...”
话说一半,突然,一只发青的手从巨大的油画中伸了出来,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陈空瞳孔猛地一缩,冰寒的感觉顺着手腕直通五脏六腑。
“刷。”
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那只手应声而断,化成青色的灰烬。
是贾呵呵的剑。
不知何时,他已经跨过了整个走廊的距离,站在陈空身后。
“乎。”轻微的声音,离两人最近的一束火把,熄灭了。
墙上的巨大油画上,神父的眼角流出殷红的血。
“快走,它要苏醒了!”陈空退了一步,然后迅速向前,将那副贴在上面的画重新抱在怀里,然后毫不犹豫掉头就跑。
贾呵呵也察觉了诡异恐怖的气息,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内心悚然。
他想起老板的那句话,该怂的时候还是得怂,所以果断回头,以极快的速度超越了跑在前方的陈空。
“乎乎乎。”前方的火把一束跟着一束熄灭,速度越来越快。
两人才跑到走廊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被深邃的黑暗包裹。
贾呵呵回头看去,尽头的那副巨大油画已经完全被鲜血覆盖,一只只被血色浸染的手挣扎着伸向外面,就像是渴望光明的飞蛾。
一个人形,缓缓从鲜血中走出来。
那些手挣扎着想把它重新拖进去,但却在挨上的一瞬间,灰飞烟灭。
贾呵呵有些反应过来了。
这幅画本身,更像是一件封印物,用于封印画中那只连他都感觉到恐怖的灵异存在。
而陈空刚刚做的一切,就像是无形中削弱了画本身的封印,将灵异释放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张陵在背后指示,他究竟为了什么?
而且老板他们,什么时候会来?
贾呵呵看着那逐渐从画中走出来的邪恶灵异,忽然停住,抓住陈空的肩膀:“等下我拔剑,你就往下面跑,别回头!”
陈空看着他,目光复杂,点了点头。
手中的剑释放出极为恐怖的气息。
贾呵呵没见过长剑全面复苏的样子,但这次...可能要见到了。
一缕缕黑色的长发从他的耳边垂落,同时,一双血色的手交叉着,放在了他的胸前。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就会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鬼,正趴在他身上,埋着头,如正在出嫁的美艳新娘。
走廊尽头一片黑暗,但激活了长剑的贾呵呵也不再被束缚,他的双眼闪烁起红色的光芒。
不远处鲜血淋漓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正缓缓朝自己的走来,身材消瘦,穿着一件老旧的修士袍,双手拿着一支黑色十字架,枯槁的面容隐藏在兜帽中,如同最虔诚的信徒。
鲜血,从神父身后的油画中涌出,如海浪般打来。
贾呵呵持剑的手紧了紧,杀戮如藤蔓植物般爬上心头,然后将他的五脏六腑捆绑。
“魑魅魍魉,安敢放肆!”嘶鸣与怒吼中,红光如灭世的血芒,将整个楼层照亮。
贾呵呵昂着头,挥出了那惊鸿的一剑。
“哗啦啦。”四层的窗户碎了,无尽的鲜血从窗口涌出。
贾呵呵并不恋战,而是直接从窗口跃了下去,无比干脆。
全面激活灵异的他并没有因此受伤,而是稳稳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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