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双眸一亮,似乎已经想到好办法了。
……
屋内,姜朝阳一进门就直奔卧室而去,果然,他的父亲,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此刻正靠在床头抽旱烟,看到儿子进来也只是撩了一下眼皮。
此刻,哪怕姜朝阳再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自家的儿女天天被继母非打即骂,当爹的就跟聋子瞎子一样,搁谁谁不寒心?
他深吸一口气,才把满腔的愤怒压了下去,冷声道,“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跟妹妹两天后离开这里,以后大概都不会回来了,我找你也不为别的,把我娘生前留下的钱给我们,我要一分不差,你能办到吗?”
不等姜建设说话,他又接着说道,“别说没钱一类的废话,我知道那时家里有多少钱,你糊弄不了我,如果不让我满意,我不介意走之前给你老儿子送点礼物!
毕竟小孩子喜欢调皮捣蛋,有个意外再正常不过了。”
果然,说道他老儿子,姜建设连忙抬头看了这个大儿子一眼。
那一眼似愤怒,似解脱,又似遗憾,总之复杂的很。
姜朝阳没有体会到他的眼神,只是觉得这老头果然眼里心里都只是他老儿子,连他那个继母都不如,人家除了对他兄妹俩凶,对自己亲生的可是好的很。
不过,对他爹这样的他也不怕,这样的人只要抓准点,就像打蛇打七寸,一打一个准!
姜朝阳压下心里的酸涩,固执的等着姜建设给他答案。
姜建设又“吧嗒”抽了一口旱烟,等呛人的灰色烟雾再次飘浮满这个不大的空间,姜朝阳恍惚间听见了一声“好!”
他抬起头,确定自己没听错,丢下一句“走之前我来拿!”就大步离开了这个让他窒息的房间。
早晨饭时,拂晓终于见到了她现在的家人,除了早就打过一次交道,此刻正暗中瞪着她姜大丫,剩下的首先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继母刘兰。
跟记忆中看到的差不多,虽然年纪不小了,但长的肤白圆润,这样的人在这个普遍枯瘦如柴的年代可是很吃香的。
这也能解释她一个寡妇为什么能带着两个拖油瓶嫁进来。
至于她名义上的爹姜建设,拂晓只能看出他是个沉默寡言的黑瘦老头,个子不高,脸也干巴巴的,也许是他在煤厂工作的原因,所以脸色比较黑,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像五十多岁。
再加上他身上有些沉闷的气息,让拂晓没有一点亲近感,反而很不舒服。
拂晓把这归结为自己的心里作用。
不管什么原因,拂晓只能庆幸他跟大哥可能长的比较像妈,不然长成个黑丫头,她就要哭了。
最后坐在上方的一大一小两个男孩,大的是另一个拖油瓶,十八岁的姜保生,比大哥还大一岁,整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因为皮肤白皙的原因,第一眼看上去长的还凑合。
但肯定不如他大哥来的英俊干练。
最后就是六岁的姜家宝贝疙瘩——姜根生。
长的有些黑胖,眉目之间像极了姜建设,现在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扒他的每日特餐——水蒸蛋。
记忆中这是个欺软怕硬,娇纵无比的小混蛋,原主可没少被他欺负。
吃完饭,姜朝阳也没管脸色漆黑的继母,拉着自家妹子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