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城,八月十八,清风徐徐,朝阳艳丽。
春风楼生意依旧兴隆,穿着各色服装,手持各种兵器的武者在店里议论纷纷。
一身着虎皮背心的大汉,将手里的大环刀放置一旁,瞥了两眼四周,见没多少人,他对其旁边的兄弟小声说道。
“一个月前,陈家被灭了,惨啊,一个不留,连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放过——”
“哪个陈家?”
“在整个凤凰城乃至湖广地区有几个赫赫有名的陈家?”
“嘶——”
“谁有那么大的能耐,那陈家家主的先天极致的实力就够普通势力吃一壶的了,还别说他们这么多年积累的隐藏实力,这样的实力怕是能跟六大派比肩了吧——”
“这还不算,连那凤凰城第一高手李伯生和他弟弟李念生一月前突然失踪了,现在的李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我一个在李家看门的兄弟告诉我,一个月前的清晨李泽英满身血污的回到李家后的第二天李伯生和他弟弟就失踪了,我觉得他们不是失踪而是凶多吉少了——”
“知道第七层的那位——”
“神算子,苦海离乱第一人,谁不知道,虽没见过他人,但这些年他可没少帮助我们这些底层的武者——”
“据说这一切,都跟那位有关——”
手持大环刀的大汉忽然注意到自春风楼的内室走出一个成熟妖艳的女人瞳孔一缩忙拍他兄弟的肩膀说道。
“慎言,慎言——”
“自今日起,凤凰城再无白家。只有天机楼的春风阁——”
白莹莹的声音就像似信号一般。
另外三个不同的方向同时响起。
“自今日起,凤凰城再无常家。只有天机楼的锻器阁——”
“自今日起,凤凰城再无沈家。只有天机楼的珍宝阁——”
紧接着四道声音在同时发出,说话的声音虽不大,可却能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自今日起,凤凰城中再无城主,只有天机楼里的主人——”
最后一道饱含先天武者道意的一嗓子,如风一般传到凤凰城每一个角落。
大至古稀的老人,小至待哺的幼孩,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道城中的突然变化。
凤凰城内东门大街上走来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美男子,手持牡丹折扇,一对多情而深邃的眼眸不停的扫视着雏凤楼的姑娘,弄得那些姑娘们花枝招展脸色跎红。
这个最近在朝廷中传得沸沸扬扬的凤凰城,让他颇感好奇。
他原本以为,这里的百姓会回因时局的动荡而变得惶恐不安,但在自己来到这个城市两天后发现这里无一人有那种极为不安的忧心之色。
反而流露出的都是满足幸福的笑容,跟朝廷中的乌烟瘴气仿若隔世。
他忽然抓住路过的行人,问道“兄弟,现在城中时局动荡,朝廷甚至会马上派兵清缴这里的势力,你们不感到害怕惶恐反而露出满足的笑容来,是为何?”
“现在各路藩王纷纷起义,朝廷哪有时间管我们。而且天机楼实力强大,不惧朝廷势力。”
“就算是朝廷不来,你们为何都如此的满足呢?”
“只要是城中的人,通过天机楼的认证后,你存在天机钱庄里的钱利息提到0.5,。家里有人加入天机楼的还免除赋税,你说这样的创举有哪个朝代能做到?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存钱了——”
待行人走后,陈刚伫立良久,他几乎走遍全国任何一个角落,即便是朝廷中的肱骨大臣也没这个待遇。他隐隐的感觉到,这个神秘的楼主怕也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
忽然他的眉头紧皱,已经易容了三次,还是被他盯上了。他极快的身法掠过行人如同鬼魅一般在行人之中穿梭,只是后面紧跟的人速度比他更快,眼看就要被抓住了,他侧身一闪却是变成了一个佝偻着身躯满脸皱纹的老叟。而追他的那人却是继续向前掠飞而去。
他的易容术竟比那人的轻功还快——
李元刚从光明顶下来,就碰到一个人,很奇怪的人,他是一个长发披肩的头陀,身材魁伟,满面横七竖八的都是刀疤,本来相貌已全不可辨。他头发作红棕之色,自非中土人氏。
功夫又极高,连李元都不是其对手,无论是修为上的境界还是对道意上的领悟完全都在李元之上,在他身上甚至感受到杨左使的压力。
一路走来交手数次,对方接连有意指点也让得李元对道意领悟的更深。其侠肝义胆的作风到与他们明教有所相似。
“阁下,为何要一直跟着我呢?”
一连问了数次,李元才知道原来对方是个哑巴。
两人一起又行了数里,一座大城已经遥遥在望,按李元之前的推算以两人的脚力要明日辰时才能看到这座城池。
李元思绪万千,不过区区两月就将城池扩大到如此规模,当真骇人听闻。
待两人走近城池,才发现原本挂着朝廷的旗帜早已换成了青色的天字在风中飘荡。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眼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城池的城墙高约四丈,城门宽两丈有余,高也差不多两丈,其程度已不下一个郡的城门大小。
城门的上面,镌刻着三个大字。
凤凰城——
“请两位上车——”
就在两人准备进城之时,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的传来。
李元哑然一笑,是当年他给沈万三当马夫时的一辆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两人豁然一惊,看着马车上的马夫,约莫六十岁左右,但泛白的头发下却闪烁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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