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哪位公差会是谁?”朱冠龙问。
“应该是信差,朱甫。”滕萧说,“据我了解官府是先派遣信差送去信票再出公差!对于海捕公差只要出示公关文谍就行。”
“哪是公差还是信差?”朱冠龙问。
“那要看老板娘回来怎么说!拿着水火棍的叫解差,背包的是信差,拿刀的是官差也叫捕役。”
“那叫海捕公差。”欧阳丹丹说。
“到底是官府出身的子弟啥都懂!”娟娘笑着说。
“要是针对咱们的怎么办?滕兄咱得商量个法子。”朱冠龙问。
“这事与你何干?”滕萧说。“如果针对我而来,我就和你分开走不再连累你。去襄阳也不是你的目标。”
“已经摊上这浑水了!”朱冠龙说,“咱俩都是一样的,我受到家人的追你是官府罢了!”
“你毕竟不是跟官府无瓜葛。”滕萧说,“吃饭!先不谈这个了晚上注意点就行了!大不了不辞而别。”
“咱俩倒班睡觉。”朱冠龙拿起酒坛给滕萧倒了一碗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防着点好。”
黑白阴阳婆这时又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笸箩,说:“里面有包子馒头发糕,不够再要。”
“鸡什么时候端上来?”欧阳丹丹问。
“快了!快了!”黑白阴阳婆说,“饿了先吃点垫补点。”说着走了出去。
娟娘拿起一块发糕递给欧阳丹丹,说:“这就是发糕,大户人家应该常吃吧?”
“嗯!这东西就是发糕!只知道吃不知道叫发糕!”
“这东西贫苦老百姓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的东西,有的想吃没有。”滕萧说,“没受过苦的人哪里知道这些,怕不怕受苦?”
“不怕!”欧阳丹丹说,“你能吃得了苦我就能!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朱冠龙听欧阳丹丹这么说,抬头看了一眼娟娘,娟娘也抬头看他。嫣红却低垂着头只顾吃饭,不去理会他们说些什么,段彩吃得很开心。
“有时候我很羡慕你,活的自由自在多轻松!”朱冠龙说,“曾经砍柴为生,知足常乐多好!”
“清茶淡饭没什么不好!习惯就好!”滕萧说,“我已经习惯贫穷的生活了,如果过得富有了倒是不习惯了!我这人就是穷命。”
“我倒是生在富商巨贾世家,想穷都难!”
“你很有钱?那这一路吃吃喝喝你全包了!”嫣红看不惯有点钱就觉得了不起的人。
“好哇!只不过我只负责到襄阳。”朱冠龙说,“一到襄阳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我得去我家的朱字号布匹行取些银两。我再去找你们你看如何?”
“我赞同。”嫣红说。
“嫣红。”滕萧说,“要平常心对待人家,不要刁难人家!”
“嫣红,这一路谁得罪你了!”欧阳丹丹说,“我觉得你看这不顺眼看那不顺眼,对大家有意见你可以回去!”
“好了!谁也别说了。”娟娘说,“刚出来不远就要闹矛盾,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嫣红妹妹,吃饱了吗?”这时段彩走了过去,“大家都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自己慢慢吃,嫣红吃饱了我和她到院子里透透风!谁最后吃饱谁刷碗。”
“我吃饱了!”嫣红把筷子一扔站了起来,随着段彩走了出去。
娟娘早就吃饱了就等着朱冠龙他们了,滕萧看见娟娘吃饱了就等着收拾碗筷,就吃起饭来多少吃了点就把筷子放下,而朱冠龙还在自我陶醉。
“你怎么啦?”段彩和嫣红钻进马车里,段彩问。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反正一看见小姐就别扭!”嫣红说,“没有小姐耍小孩子脾气藤萝哥也不会落到这种逃亡的生活。”
“开弓没有回头箭,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生任何人的气了。”段彩说,“你生再大的气也不中用,你管得了人家吗?再说是你家的小姐你不支持她谁支持她!”
“现在我不再是她的丫鬟了。”嫣红气歪歪的说,“我也回不去了,如果再回去老爷肯定打死我!”
“那也不能看见她就生气,都是同路人了。就算以前是大户人家现在也不是了,人家喜欢滕萧管你什么事!”
“我就看不得藤萝哥受别人气!本来藤萝哥好好的在家卖柴平平淡淡过日子多好,她偏要去打扰人家的生活。”
“你也喜欢滕萧?!”段彩停顿了片刻问。
“人家那敢!喜欢也得埋心里!”嫣红一掀车帘看向外面。
看见一位差爷打扮的人站在院门口向这边打量,吓得赶紧堵住段彩的嘴。
“来人了。”
“谁?”
“一个公差打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