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间再次燃起了昏黄的油灯,桑榆满脸泪水的从外面跑进来。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顿时哭的更是厉害了。
黑子双手抱拳的站在被撕破的窗口,手中银白的长枪被鲜血染红。
“十殿下房中的刺客一个不留”
“嗯”秦子阳只是淡淡的点头,温柔的为苏婉儿包扎着手臂的伤口。脸上的怒气未消,整个房间的温度陡然降到了最低。
若是自己来晚了一步,那样的后果,是自己无法再承受的。好在,好在她只是皮肉伤,好在自己赶到。
苏婉儿将手附在秦子阳的手背上,微微一笑“我没事,不过就是皮肉之伤。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嗯?”
秦子阳依旧不言语,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桑榆的哭声,还有京墨的叹息声。
“夫人、、、夫人、、、”齐棠满是水渍的从外面跑进来,见苏婉儿无碍,立即拥了上来“夫人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外面死了好多的人”
“放手”
一道深寒的冷气从某个墨色的男子身上散发出来,齐棠抱着苏婉儿的手,微微一顿。
“七爷、、、七爷、、、”
慕容垂文从外面进来,见苏婉儿在齐棠的怀中,手臂上的纱布很是显然。立时惊呼“你受伤了?可严重?”
苏婉儿摇了摇头,见慕容垂文身上也有伤,且还未处理。不免心中一阵感动,“兄长身上的伤还是先处理一下吧”
“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十殿下就只关心夫人”
齐棠故作委屈的拉着苏婉儿,在众人看来,她不过就是因为慕容垂文关心苏婉儿,吃醋罢了。
“齐小姐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这还是桑榆第一次发脾气,以前还觉得这个齐棠不错,现在看来,当初是自己识人不明。现在这个模样,这是将大家都当傻子了不成?
“好了,现下大家都没事了,这天也快亮了,还是好好收拾一下,天亮就下山吧”
现在整个房间清醒的怕是只有京墨一人了吧?
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了寂静,只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那渐行渐远的雷声。
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过了仅仅一瞬间
寒凉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冰冷的开口道“十殿下的破事还真多”
“谁还没点破事啊?”慕容垂文同样眯着眼睛,淡淡的开口“今夜多谢秦侯了”
很显然今夜的刺客是冲着慕容垂文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都是一些精锐。
二人的目光交汇,秦子阳的眸中无尽的寒凉。慕容垂文的眸中淡淡的笑意,寸步不让。
房间中的几人,这一刻觉得呼吸都停了,纷纷僵硬的看着目光交汇的二人。
“没有下次”
秦子阳的眼眸落在齐棠抱着苏婉儿的手上,话语再次一凉“放手”
齐棠被这突然一喝,吓得手足无措。赶紧缩回手,低垂着脑袋不敢看。
苏婉儿被突然伸出的手,拉入怀中,面色微微一红。不好意思的看着房间中的众人,见他们不是低着脑袋不言语,就是眼睛看着远处。这才稍稍舒了一口气,可还是忍不住不好意思。
“秦侯何必如此,齐小姐不过就是关心七爷罢了”慕容垂文淡淡一笑,眼眸瞬间冰寒的看着秦子阳。
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如此?这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慕容垂文强制镇定下来,扬在脸上的笑意,很是僵硬。眼眸顷刻间变得平静无波,一览无余。
“十殿下还是顾好自己吧,莫要辜负了齐小姐一片真心”
话音刚落,黑子再次抱拳上前,“属下已经将小喜与翠娥送下了山”
苏婉儿蓦的抬头,呼道“她二人可还好?”
这一来二去的都忘记了小喜,好在黑子突然提起。要不然回了府中,小喜又得给自己摆两天脸子了。
明明自己才是主子,却偏偏被一个丫头摆脸子。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想来也是很没有面子的。
“她二人只是轻伤,好在晕了过去才躲过了一劫”
苏婉儿这才舒了口气,脚下刚有所动作,紧固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苏婉儿不着痕迹的蹙了一下眉,转而无奈的摇头。
“美人心自是不能辜负,希望秦侯日后也莫要辜负才是”慕容垂文冷冷哼了一声,可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京墨心中不得不重新审视慕容垂文,能极力的控制自己,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如今再多想也是无异,端看秦子阳现在的样子,怕是也不会再让慕容垂文继续在幽州待下去了。
“桑榆小姐,在下带你先下去收拾吧”
“可?”桑榆看了一眼房中的几人,立即心中明了,跟在京墨的身后离开了房间。
整个房中最尴尬的要属齐棠了,秦子阳那边自己不敢看,可十殿下这里说的又不是自己,只得低着头不言语。
“今日之事,十殿下有何解释?”
暗卫禀报,马场中的马被人做了手脚。心中就顾不及许多,可那个时候正巧有军报呈上,不得不耽误了一些时辰。好不容易解决了手中的麻烦事,却下起了大雨,驾马奔驰而来,却见婉儿整个院中都是刺客,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也不都是冲着我来的吧?”慕容垂文淡淡的扫了一眼二人,直接坐在了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轻珉之后又道“毕竟秦侯与本王,都召人嫉恨”
“是吗?”秦子阳冷冷一笑,“也对,那不知十殿下认为今夜之事,是何人所为?”
“自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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