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秦子阳从书房中出来,接过暗卫的书信,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放在火旁给烧了。看着青烟飘散,外面打更的梆子已经敲响。原本打开房门就有欢笑声,如今却是异常的安静。
“夫人还在同齐小姐说话吗?”
祁管事只是点了点头,见男子一脸的不悦,不敢答话。
这边的院子倒是热闹,几个女子围坐在一起手中拿着折纸,既然欢喜的折起纸人来了。大概是因为苏婉儿是个坐不住的人,时常舞刀弄枪的手,做起这些细活来,总是显得笨手笨脚的。一时间,整个屋子都是欢笑声。
苏婉儿有些不耐烦的发起脾气来,将折纸直接扔给了小喜,满是委屈“就知道欺负我”
桑榆与齐棠相视一笑,从小喜手中将折纸拿过来,细看之下,拉起苏婉儿的手重新又折了一遍。
“这折纸也确实没什么意思”桑榆瞧见苏婉儿一脸的不悦,干脆也将折纸放下,“这些东西都是孩童时候玩的了,现在也确实提不上什么兴趣了”
听了这话,苏婉儿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来,又将扔掉的折纸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简姑站在门口见几人还没有散开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来“夫人,天色不早了”
众人这才抬头看了看已经黑尽的夜色,说折纸没有意思,既然也坐了一下午了。随即便准备起身离开,就连桑榆也打算回院子休息了。
齐棠突然出声说道“听说夫人骑射不错,齐棠一直想向夫人学习,不知明日可有时间?”
“这、、、、”
苏婉儿有些为难,齐棠又道“十殿下最是喜欢骑射,夫人若是能不吝赐教的话,齐棠感激不尽”
“好,明日我们便去马场看看”回眸又看了看垂下眼帘的桑榆,又道“桑榆明日也一起去吧”
“桑榆身子弱,明日也得多带件衣衫才是”
都说到明天要出去骑马了,话题一开,又是难以迈出脚步的时候了。简姑站在门口是焦急难耐,那边祁管事又匆匆跑来询问。只得再次上前来说话“夫人,眼瞅着就要到三更了”
这才结束了话题,搀着桑榆就出了院子。
“我总觉得这齐棠小姐不是为了十殿下而来”
一出了院子,桑榆就忍不住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若是按照苏婉儿的说话,这齐棠看上了十殿下,那应该是时常在十殿下的身边才是。单从今日来看,言语之间对自己的关心总觉得有些刻意。旁人一拒绝的话,就故作委屈与无奈。
“桑榆也有此感觉吗?”
今日若是齐棠没有那么关心桑榆的话,倒还是说得过去。以前桑榆又不是没有生过病,这齐棠哪里有半丝的关心。今日确实有些过于的刻意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嫂嫂还是多个心眼为好,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婉儿点了点头,又对着身后的简姑说道“明儿一早你就去找十殿下,就说我约他一起去马场赛马”
“是”
桑榆这才勉强一笑,领着翠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还知道回来?”
苏婉儿这一只脚刚迈进房间,就听到某人抱怨的声音。脸上自然而然的扬起一抹笑意,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笑嘻嘻的看着一脸不悦的秦子阳。
秦子阳微她倒了一杯茶,微一挑眉“听说明日你们要去马场?”
“嗯”苏婉儿一口将茶水喝光,又向秦子阳伸出了手。无奈,只得又为她倒了一杯茶,语气略带宠溺“说了那么久的话,也不知道喝口水”
“我倒是想啊,这齐棠的话也实在太多了一些。对了,我明日还叫了十殿下去马场,你可要一起去?”
秦子阳摇了摇头,“明日军营有事,得很晚才会回府。”忽的抬眸,见苏婉儿一脸得意的笑意,又道“不过,京墨倒是无事”说着又朝着门口唤了一声祁管事,“你去告知京墨公子,夫人邀他明日一起去马场赛马”
“是”
“三哥身子不好,赛马的话,岂不是要他半条命?”
自从知道京墨的事情之后,秦子阳是全然没了之前的那些不悦。加上京墨与自己本就相识多年,这之间的感情也是旁人不能比的。
可苏婉儿心中想的就是,京墨改头换面的痛苦,加上身上又没了功夫。赛马本就是累人的事,京墨会吃不消的。可她忘记了,京墨虽然没有功夫傍身,可还是一个健康的人,赛马虽累,可他也是受得住的。
秦子阳随意一笑“当初与京墨初识之时,他便是驾马而来,虽然没有一丝武力,可好在是见多识广”
“你与三哥相识时,该是小时候了吧?”苏婉儿有些困惑,对于那些记忆,脑中是全然没有。就连秦子阳小时候的模样,如今也是想不起来的。
“若要论起来,与夫人相识倒是在京墨之前。你可还记得六岁之前的事情?”
苏婉儿摇了摇头,秦子阳失笑“罢了,不记得也好。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下午在院中睡了会,现在还没有睡意”说罢,拉着秦子阳的手臂,开始撒娇“你再同我说说三哥的事情,好不好?”
小时候的记忆没有,总觉得与三哥之间还是不算亲近。既然秦子阳都已经将话题说起来了,不妨就多知道一些。
“你晚上本就浅眠,也就只有白天睡会儿。若想知道京墨的事情,现在就去睡觉”
自从昭仁长公主故去之后,苏婉儿便总是浅眠。不能说每夜做噩梦,可也是时常夜间盗汗然后惊醒。也就最近几日在府中,与桑榆一起在院中午睡,这才有了精神。
黑子进来的时候,苏婉儿已经睡着了。秦子阳生怕将她吵醒,只得起身出了房门。
“侯爷,探子回来了,如侯爷料想的一样”
黑子沉声回禀,神情开始有些恍惚。自从太子殿下为夫人带了木盒来,侯爷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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