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来吗?”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侍立在一旁的黑子吃了一惊。抬起头,只见秦子阳面露微怒,手中紧紧的捏着一只木制的小鸟,骨节分明,咯咯作响。
“还未,消息说是这两日便到了。”
秦子阳默默的点了点头,似乎早就料到,又似乎有些不忍。他看着从外面进来的祁管事,问道“何事?”
“侯爷,十殿下来了”
秦子阳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一双眼睛深沉如海,眼内波光翻涌,好似通红的熔炉正在捶练利剑。
祁管事没有注意,继续道“十殿下说要借侯府避难一二,说是与夫人青梅竹马,这点子忙想必还是会帮的、、、、、、”
秦子阳摆了摆手,祁管事闭口不再言语。看着坐在书桌旁微皱眉头的男子,心口一惊。
方才自己说十殿下与夫人是青梅竹马,如今侯爷怕是气急了。
“你下去安排便是”
秦子阳自然是不相信什么避难的说法,自己前脚带着婉儿离开军营,这慕容垂文后脚便跟来了侯府。若是存心的,也很难说清楚这其中的巧合的。
待祁管事走后,黑子又道“这太子殿下前脚刚走,十殿下后脚就来了,岂不是太巧了”
“见过太子一事,最好闭上你的嘴”平静中带着警告的声音缓缓吐出,下午见过慕容星楚的事,若是宣扬出去,迎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麻烦。
“是”
语调低沉、面容坚韧,一个字一个字的又道“朝堂争端已现,若是已经对其造成了危险,他又岂会犯险来幽州见本侯?这么多年了,皇后娘娘终究是不能全身心的礼佛。”
太后这些奶奶把持着后宫的权利,皇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在外人看来是何其的孝道。可究竟如何,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少数人知道罢了。
现在太后故去,皇后重新掌权,这其中的辛苦如何,也只能当事之人知晓了。
黑子不敢言语,这是朝堂的事情,自己不过就是一个副将,没有言语的资格。
秦子阳摆了摆手,“套上马车,去军营将京墨公子接来府中”
“是”
简姑小心翼翼的让下人将饭菜摆上桌,大气都不敢出的又领着丫头退了出去。
桑榆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几人,用着为难的眼神向苏婉儿求解。
苏婉儿只是淡淡的一笑,暖心安慰了两句,又让翠娥去小厨房为桑榆重新做了饭菜端回院子里。
如今算是安静了,安静得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苏婉儿早就饿了,奈何面前一桌子的东西,是只有看看的份。始作俑者就是面前暗暗较劲的两个男人。
“七爷,原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如今倒是我想多了”
苏婉儿呵呵一笑,面上很是客气“兄长说的哪里话,这外面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吃饭吧?”
这几天明明是慕容垂文躲着不愿见自己,本来有些话是要当面问清楚了。奈何人家不愿见自己,只能作罢。现在既然还反打了,唉、、、、、、
“七爷历来心中敞亮,当日凤凰城一事,本就是误会一场,好在秦侯如今也是安然无恙,小王这心里头可是愧疚了好久”
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怒火可是明显。二人相视,不是你恨我,就是我瞧你不顺眼的。中间似有火花加闪电,滋滋作响。
“多谢十殿下愧疚了,本侯向来得菩萨眷顾,幽州与舟山不同,十殿下可得小心风沙”
“谢秦侯关心,自从上次遇见风沙之后,小王也算是清楚了一些频率。若是再次遇见,自当小心应付”
“那便好,风沙事小,若是遇见那吞人的沙尘暴可就麻烦了。”
“这沙尘暴再凶狠,也不过转瞬即逝,小王,还是得谢秦侯的提醒”
、、、、、、、、
、、、、、、
苏婉儿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坐在中间难受。刚准备站起身离开,一边一个又将自己按回了椅子上。
京墨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景象。无奈的摇了摇头,朝二人抱拳作礼“侯爷,监军大人”
“京墨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你与七爷是好友,那与本王自然也是好友。日后这些虚礼便不用了,让外人瞧见,还当是本王与七爷之间有什么矛盾呢”
“京墨是破军中的军师,最是注重礼数。十殿下还是莫要为难京墨了”
“小王这哪里是在为难京墨先生?自来了幽州之后,小王很是钦佩京墨先生,若是得空了,还望京墨先生不吝赐教”
“京墨平日里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十殿下空闲的时间倒是多,可见你二人之讨教不了了”
“这京墨先生都还未说话,秦侯如此积极,莫不是害怕了?”
“本侯害怕什么?害怕京墨投了你?若是因为你伏低的姿态,京墨便投奔于你,那如此本侯便不再言语,自当好酒好菜的欢送。对了,去年过年时,府中还余下了一些炮竹,本侯也一并放了,为四殿下觅得良将庆贺。”
、、、、、、、、
、、、、、、、
“这、、、情谊是一回事,礼数是一回事。二者没有冲突,监军大人是大人、是皇子,属下自然是要作礼的”
这两人还真是,没见着就问,见到了就掐。唉、、、、、
“京墨还未用饭吧,坐下吧”
说罢,苏婉儿便直接站起,坐在了京墨的身旁。两个掐架的男人见了,只得相互别过脸,都不再言语。
折腾了许久,屋中可算是安静了下来。为了免受刚才那样的罪,苏婉儿直接搬到了桑榆的房间住。一来可以不用被突然出现的一些事情打扰,二来也可以陪桑榆多说说话。
可事与愿违,祁管事直接领着府丁将苏...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