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跟头,又爬起,拍了怕衣衫上的水渍,一脸笑意的跑上前。
“我的婉儿啊”
苏正天将苏婉儿抱在怀中,言语间似哽咽。看着清瘦的脸庞,毫无血色。不免又开始心疼起来“想你在王府的时候,为父也是将你养的极好,怎么去了幽州不过大半年时间,清瘦了如此多。心疼死为父了”
“父亲这话,几多真假?”
苏婉儿狡黠一笑。苏浩明也停下舞剑,上前拍了拍苏婉儿的脑袋,略带些责备的语气“去了幽州一趟,连尊卑都忘了不成?怎么同父亲说话的?”
苏婉儿吐了吐舌头,“娘亲你看,大哥哥骂我”
“回来了也不去王府告诉父亲一声,若不是因为管家说,为父现在还不知道婉儿回来了”
说着苏正天摸着苏婉儿的脸,心疼的上下打量“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日后就好好待在父亲身边,大不了日后父亲养你到老”
“一个二个都没个正行”昭仁公主嫌弃的将二人拉开,有让方嬷嬷去准备晚膳。拉着苏婉儿就往屋子里走“站在外面也不嫌冷,这大雪的天,浩明也是,婉儿一回来你就如此高兴了?前几个月怎么没见你如此?拉着个脸的,是对我这母亲不满意了”
“母亲说笑了不是,儿子是有正经差事的”
苏浩明与苏婉儿一人搀扶一边,也跟着进了屋子。瞧见身后眼泪还未干的父亲,偷偷一笑“也就七妹妹回来了,父亲才着急了”
一家人其乐融融,却偏偏有来打扰的。齐公公领着圣旨缓缓走来,身后的队伍踩在积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清静的小院似有余晖,但厅内已是明烛高烧,温黄的灯光下,齐公公面带微笑,“奴家先向长公主道喜了”
一家人皆是满面雾水,跪在地面心中泛着嘀咕。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兹齐王府长子苏凌,年少英才。位居刑部侍郎兢兢业业,为朕分忧无数,念其已过娶妻之龄。朕心微愧,今有武夷女,翊王次女锦瑟。温婉典雅、秀外慧中、品貌出众。与卿甚是相配,又逢楚贵妃作保,今锦瑟已从武夷出发,良辰已择,抵达即刻完婚,钦此!”
“恭喜、贺喜了”
最开心的当然是母亲了,最不愿的就是大哥哥了。方嬷嬷一脸笑意的将齐公公送出去,送了不少的礼物,又简单寒暄了几句才回到屋中。
见大公子直直的跪在屋中,原本欢喜的公主,也动了怒气。
“当初你不愿娶清秋,母亲也由了你。让你领了旨意外出,可如今这是陛下赐婚,且那翊王也是个不理世事的人。他家的锦瑟你也是见过的,小时候你还同母亲说过锦瑟不少的好话,怎如今你又不同意了?”
翊王虽说是宗亲,从小便对官场不感兴趣,到了分府立衙的年纪,主动要了武夷为封地。这么多年一直待在武夷很少来滇京,每年问安都是王妃带着晚一辈的几个来。
锦瑟那丫头从小便烹得一手好茶,加上翊王喜爱茶,庄子里更是种了不知多少茶叶。这每年进贡的茶团也是极好的,锦瑟也是温柔贤淑,这老大怎么又不愿意呢?
“母亲,大哥哥不愿娶妻,您又不是不知道。只是这是陛下赐婚,大哥哥可要想清楚了才是”
想当初自己也是不愿意娶幽州的,一路上使了那么多幺蛾子都没有办法,现在又轮到大哥哥了,好在二姐姐、三姐姐、六姐姐不是赐婚。现在只盼,陛下不要盯着四哥哥。就四哥哥那样的性子,估计连圣旨都不会接,直接跑出滇京不见人影了。
苏正天将苏凌关进了祠堂,直到他想通之后才放了出来。期间苏婉儿也去看过,见大哥哥依旧不言语,只得默默离开。
府中的争吵依旧没有停息,有的妾室见到苏婉儿,话里话外的说着委屈,还不忘拉着苏婉儿的手求她做主。还说“王爷整日的不来妾身的房中,当时太后娘娘将我等送来王府的时候,可不是如此说的。”
总之,苏婉儿又逃回了苏凌的宅院,对,是逃。那群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样,实在惹人心烦。虽不知是什么缘由,可见母亲根本就不想回王府的样子,也就每日都守在身边。
“你这丫头,以前不是闲不下来吗?现在怎么想起要学刺绣了?”
以前不管怎么说,婉儿连坐都不愿多坐一刻。现在却主动要学刺绣了。
“大哥哥要成亲了,我想送一份礼物。可思来想去,不知道该送什么,所以,母亲你就教教我吧”
昭仁公主无奈,只得让方嬷嬷准备好一切又重新挑了一些简单的花样子。见她好似看都不看方嬷嬷一眼。问道“可是方嬷嬷哪得罪你了?”
“没有啊?母亲为何如此问?”
昭仁公主摇了摇头不言语,婉儿从回来之后,好像不愿见到方嬷嬷,难不成是二人在幽州相处得不愉快了?
“母亲,为何姐姐们说方嬷嬷的郎君摔断了腿,且母亲已经让方嬷嬷告老还乡了,可是方嬷嬷明明在幽州的、、、、、、”
本来自己是不怀疑的,可是那日与二姐姐闲聊说起方嬷嬷。二姐姐就叹息,说方嬷嬷忠心什么的,还说方嬷嬷离开滇京好几个月了,就因为她家郎君摔断了腿什么的。可方嬷嬷明明就在幽州,怎么会回家了?
昭仁公主微微叹息“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母亲若不那样说,方嬷嬷去为你撑腰的事,岂不是人尽皆知?母亲可是连你哥哥姐姐都瞒着的”
苏婉儿“哦”了一声,拿着五颜六色的绣线,眉头是皱了又皱,最后还是将绣线弄得是一团乱才罢休。
昭仁公主只得用手将她拍出去,然后又坐在窗前整理绣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