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于身后“你们不就是希望行知府的人也参与其中吗?邢捕头倒是个不错的人选,为人处世圆滑,功夫、胆量皆是不错,最主要的是,他绝不会背叛自己人”
在马球场的时候,秦顾就一直盯着邢捕头打量,苏婉儿当时只是觉得有些好奇,当日退敌之时,见那邢捕头英勇的样子,便知秦顾心中的打算。
也是邢捕头那样的男子,本就应该是军营之中的骁勇,却偏偏在一个小小的行知府,做着那可有可无的捕头。如今这行知已经失了民心,这邢捕头在行知府也待不长久了,必然会投靠军营,这样秦顾的打算便也算是成功。
南星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婉儿,这侯爷的打算,自己也是事后才知道。当时还在说侯爷为了一个小小的捕头,既然用上了心思。这苏婉儿既然一早就看破了,且暗暗的为侯爷实施、招揽。
京墨面色平静,好像是预料之中,又好像是本该如此。
南星是心服口服的对苏婉儿行了全礼“此前是属下的不是,此前滇京有关夫人的传言,是南星先入为主了,请夫人莫要计较”
这样一个看似大大咧咧、喜爱胡闹疯玩的女子,却心思细腻,有勇有谋,大敌当前也是毫不畏惧。与传言之中的模样是大相径庭,也难怪侯爷一再的怀疑,可却也是毫无证据。
“这件事,秦顾必然是瞒下了小爷的功劳,这注意想必是京墨出的吧?”
这陛下的口谕早就传到了幽州,那兰方之也是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上面却并没有说要见自己,也没有提及守城一事,必然是已经被隐瞒了下来。秦顾不会做这样的事情,那必然就是这两个谋事的注意。
南星今次举动便说明与他无关,那就只剩下京墨了。
京墨点了点头,淡淡的回答“其实侯爷也有如此想法,只是属下先开口罢了。”
苏婉儿突然自嘲一笑,看着京墨手中的食盒,突然感觉有些许的嫌弃“这芙蓉糕还是没有滇京的味道,不好吃”
“夫人,这滇京的芙蓉糕是何味道?”
芙蓉糕不是都只有一个味道吗?滇京与幽州的芙蓉糕有何区别?
“小爷不是傻子,可也容不得被人欺骗,当做傻子一般的逗弄。”苏婉儿不忍心的看了看京墨,又道“虽不知京墨你是如何知道我爱吃这芙蓉糕,你能有此心思,当是感谢。可芙蓉糕只有一个味道,多加了一点东西,都不是原来的芙蓉糕”
说完便转身离去,秋风中的两位男子,心中疑惑。这芙蓉糕加了东西就不再是原来的芙蓉糕?原来的芙蓉糕又是何种味道?
“京墨”
南星的呼唤将走神的京墨唤醒,看着已经消失的身影,微微叹息“侯爷的疑虑不无道理,你也该看清楚才是。”
京墨不言语,将食盒交到南星的手中,转身离去。
“混账,什么叫没找到夫人?”
苏婉儿一回到侯府,便见秦子阳铁青着一张脸。院中跪满了小厮、婆子,就连忍冬亦是吓得微微颤抖。
只不过过了一夜,醒来的时候秦子阳就守在床边。单身撑着脑袋,面色很是疲惫。他吩咐祁管事与简姑好好伺候自己,每日汤药也是按时奉上。就是这出府,是说什么也不允许的。
今日自己带着小喜悄悄的溜出侯府,一回来就见秦子阳在院中发怒。瞧着那张因为自己动怒的脸,一时间竟觉得无比的欣喜。
“郎君”
众人见夫人安全回来,都稍稍舒了一口气。见到她就像见到救星一般,欢欢喜喜。
宽大温暖的怀抱,总是让人眷恋。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此刻全然粘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他的紧张与些许的不安。
“妾身在府中待乏了,在一品居听了会说书的”言语之间是难得的温柔,轻抚那个微微皱起的眉头“郎君,你皱眉的样子,真的不好看。”
“你身上的伤未好,应该在府中静养才是”
这一刻,秦子阳都在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假戏真做?不,苏婉儿是个惯会做戏之人,自己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苏婉儿面上温柔一笑,主动伸出手想牵起他的手撒娇。却见秦子阳突然将手往身后一放,看似不经意,却十足十的伤了心。
“郎君,放过他们吧。自小皇宫都困不住我,何况是他们呢?”
停在半空的手,依旧没有收回。她竟然在奢望,奢望他只是不经意的疏离,奢望他亲自牵起她的手。然后温柔一笑,暖心的安慰。
“是吗?夫人在滇京之时竟如此顽皮?”
“是啊”苏婉儿突然苦笑“你的夫人我可是滇京的小霸王,那些个商铺、店家见着我,哪个不是恭敬的唤一声‘七爷’”
“七爷?”秦子阳突然语气平淡,眼眸也从柔和变得森冷。刚刚起身的众人,又扑通的跪了下去。
苏婉儿看着面色突变的秦子阳,随意一笑,心口微疼。这样的秦子阳太难靠近,他的心仿若寒冰,暖不透、透彻心扉。
“夫人可知,紫婉是谁?”
秦子阳突然一问,苏婉儿忽的抬眸,嘴角扯出一抹故作无意的笑容,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摇了摇头“不知是哪家小姐?”
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是梦呓。那个走进他心中、出现在他梦中的名字。她很是羡慕,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绕。
秦子阳并未言语,看着脸色不太好的苏婉儿,吩咐祁管事请大夫。然后又让黑子出城将桑榆接回侯府,对于苏婉儿只是淡淡的一句“一起用晚膳吧”
便立即让苏婉儿转哀为喜,四周的空气顿时都温柔了起来。像是春暖花开时,院中百花争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