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了？”

    苏浩有些犹豫，可想着若是母亲不知道又要忧心忡忡。“中书令与六部的几位大人，轮着敬父亲的酒，几盏下去父亲便醉了，如今真兴致勃勃的在前殿开玩笑，大哥架不住父亲，只好让儿子来请母亲过去了”

    苏夫人当下便没做停留的往前殿而去，脚步略显焦急。慕容海天端坐在龙椅上，身边的太监时不时的为他添置酒水，底下的舞女笑吟吟的跳着舞曲。

    “你们是不知道，这些年若不是因为长公主的威压，本王何至于府中没个妾室？”那些大人举着酒杯呵呵一笑，苏正天转身又拉着苏凌，绯红的脸颊看谁都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开口就是浓烈的酒气“浩明可知，当年本王该是还有一个儿子的。都成型了，可惜、、可惜啊！”

    说及此处便开始掩面拭泪，苏夫人站在门口听了这些话，心中很不是滋味。两个女儿亦是如此，又不免替自家母亲担心。

    “父王您喝醉了，儿子扶您回府去”苏凌现在只想赶紧将自家父亲带回去，要是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郎君怎么喝这么多酒？”苏夫人敛了敛神色，仪态万千的迈了进去。让两个儿子赶紧架住苏正天，又让两个女儿去准备马车，看了看四周，面上淡淡一笑“告罪了，王爷今儿个酒吃得有些多了，都开始胡言乱语扰了诸位的耳朵了，本宫就先带回去了”

    说罢又朝着上首的慕容海天行了行礼才缓缓退了出去。待人走后，前殿中又热闹了起来。这些话传入了太后的耳中，只是板了板脸色，让身边的严嬷嬷端着醒酒汤浩浩荡荡的就去了齐王府。

    窦氏淡淡一笑“皇妹的性子与当年的淮老王爷还真是像，这也有好有坏，母后也莫要忧心，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太后冷哼了一声，想起那遇事就躲的女儿，心中就不甚畅快。若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说什么也不会如此对待。

    窦氏又道“齐王也不是那般人，想来定是酒吃多了胡言乱语了，一会儿臣妾就让太医去齐王府看看”

    “看什么看？他齐王府没大夫吗？好好的酒怎的就偏偏吃多了？当着那么多文武大臣的面胡言乱语，坏了皇家的名声不说，还说昭仁嫉妒，哀家看他倒是清醒得很”

    底下的夫人们见太后有些怒气，纷纷起身找了个由头退下了，就连后宫中的嫔妃也告了退，热闹的后庭顿时就清净了下来。

    窦氏面色有些为难，可想着自己是皇后，当下也就只能继续待在太后身边伺候。“这齐王多年来对皇妹也是疼护有加，对底下的儿女也是如此。那些不过就是酒后乱言，当不得真的。这陛下吃醉了的时候，也是会如此的，母后也莫要上心了”

    “你就惯会和稀泥，这陛下后宫妃嫔众多，有几个不消停的，三天两头的跑到哀家跟前哭闹，还有那装模作样的。你这皇后当的是能退就退，能不听就不听。哀家都这把子岁数了，还要来管着那些操心窝子的事，如何能保重身子啊？”

    窦氏脸色难看，赶紧起身跪下“母后教训的是，前些年臣妾身子不适，又逢产下十二公主，恼了母后这些年，请母后恕罪”

    “罢了罢了，你也莫要做出这个样子，让那些人瞧见了，还当是哀家霸着权力不放手，老了徒惹人笑话”

    窦氏起身又听了会太后的教训才离开。正巧遇见回来复命的严嬷嬷，心中好奇便留下了身边的一个婢女偷听。

    太后听了严嬷嬷的回禀，刚消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来。下了懿旨让严嬷嬷领着一众年轻的去齐王府住着。

    皇后听了小丫头的回话，端坐在凤坐上，身上的衣衫都还未换下，额间的明珠轻轻摇晃。

    身边的金嬷嬷脸色却不甚好看“这太后娘娘莫不是糊涂了不成？当年可不就是她把着后宫不放吗，现在却怪到娘娘的头上来了”

    窦氏立即给了金嬷嬷一记凌厉的眼色“原以为齐王是个情种，没想到也是个畏惧的。太后将那些年轻的送去齐王府，这不是平白的给长公主添堵嘛”

    金嬷嬷点了点头“奴婢听说，在前殿的时候陛下也提过齐王纳妾一事，当时齐王还未吃醉呢？”

    窦氏冷笑一声也不言语，吩咐着人去将十二公主带来，又问了几句八殿下的事和询问了远在舟山的十殿下。想起当年苏婉儿与十殿下很是要好，不免多了一嘴“垂文可有人在幽州？”

    金嬷嬷点了点头“应该是有的吧？”

    窦氏又道“那丫头成亲，听说垂文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了长鞭？”

    金嬷嬷点了点头，“当年十殿下与清宁郡主要好，这郡主成亲送些东西也是好的，娘娘怎想起问这些来了？”

    “本宫原以为垂文会去齐王府提亲，谁成想还是陛下快了一步，垂文怕是心中不畅快。等巡防回来，还不定有什么脸色呢”

    说话间有宫婢上前说齐王与长公主吵起来了，三个女儿与儿子受了连累，各回各家了。

    窦氏叹息“长公主温润了许多年，在郎君纳妾这一件事上，到底是没忍住”

    “天底下哪个女子愿意与旁人一起分享的、、、、”金嬷嬷忽然反应过来，赶紧跪下告罪“老奴这张嘴没个规矩，望娘娘恕罪”

    “起来吧，本宫又没放在心上。陛下朝事繁忙，这诺大的后宫之中还是要有些姐妹才热闹。还有三月便又是选秀，你也好好帮衬着严嬷嬷，莫要再让本宫被太后拿捏住教训了”

    “是”金嬷嬷擦了擦额间的细汗缓缓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窦氏一脸慈爱的逗笑着十二公主，一时间屋子里充满欢声笑语，只有母女二人也很是热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