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却不能再散落下来了,要一直挽鬓发或用丝带绑起来。
虽然头上的头油红绸不喜欢,但是心里也还是甜滋滋的,任由秋叶帮她把头发梳起来。上面的头发分成两股各自挽起来,下面的头发又被分了两股分别垂落到胸前用丝带从胸前的那截处一道道的绑起来。
因为是及笄,红绸从发簪到头绳俱都是别人赠送的,莺儿见了不免心里又不舒服了,“就数红绸最得意了,我们那个时候在训司处哪里有这么多的人一起热闹,也不过是大宫女帮自己梳个头,再几个挡,由姑姑揪着耳朵来两针罢了!”
“难道就没有要好的宫女送你什么?记得我那个时候红绸还送了我一对耳环呢!”燕子笑眯眯的看了红绸一眼道。
说完这话莺儿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苏姑姑自个端着个木托盘进来了,红绸的笑脸立刻就垮下了。
再怕,红绸依然还要根据礼节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垫子上,由着苏姑姑用两个硬硬的东西在耳朵上来回的滚动,刚开始是轻轻的,渐渐的就越来越使劲。直到耳垂再也感觉不到疼痛,只剩下火热的时候,红绸感觉耳朵凉了一下,耳洞就正式的穿成了。
苏姑姑又交代了些注意的就端着托盘走了,留下红绸这些小宫女一起玩闹了一会,都慢慢的说起来自己及笄那会的情形了,当然也是有悲有喜。
多年后红绸想起自己第一次月事的事情都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看看,自己刚见了皇帝的第一面就有了月事,为将来能给皇帝生一个有一个的小崽子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
且不提红绸月事来的这件事情,却说只这日起红绸就又慢慢的开始长高了,到了春日到来的时候,红绸的衣服居然都不能再穿了。人长高了,也c了不少,只是那天生的圆圆的脸庞却依旧如初!
…………
“哎呀我的娘呀,这萝月公主在路上走了三年,终于来,只是咱们却又被弄到这里做活……”莺儿一边快速的忙着和众多的宫女太监一起把这罗月公主一路上用的物什各自归为一边嘟囔着。
“我看你是想到宫门前看公主进宫的场景吧?公主就是公主,即便连咱们的思懿公主一根手指头都不如,那也是公主,就能和皇后一样堂堂正正的从正门进来!”腊梅语气略带羡慕道。
扑哧……旁边的太监笑了起来,半响细声道,“咱们皇后当年是先是妃子才被封为皇后的,虽说最后从正门又走了一次,可是那侧门也是走过的。这位公主倒好,成了现如今宫里的女人中唯一一个从正门进来的了!”
红绸一听也是,这么说来还真的是唯一一个从正门进来的,这几年红绸也看出来了,这后宫里的贵人可是没有一个是大方的。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扇了众人一个打巴掌,包括太后她老人家,估计这萝月公主以后的日子应该不是那么的好过了。
接下来的两天红绸又陆陆续续的得到了消息,这萝月公主当晚承欢,次日就被封为昭仪,和目前最当宠的文锦蓉以及王怜茹的品级一样。
当然,美貌也被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更高了些,但是皮肤却白的好像羊脂玉一样。
“我看她得意不了多久,美人是宫里最不缺的东西,文昭仪却是不但美貌且还是个才女,单单是这一点这个新封的月昭仪就比不上的!”莺儿心直口快,支持她一直很崇拜的文锦蓉。
“可是听说文昭仪却不大爱笑,连对咱们皇上都是一样,你说哪个男人受得了不爱笑的?”腊梅倒是比较喜欢月昭仪,自从她在御花园里偶尔见了一次后就惊为人天,回来后不停的说了两天。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美人都笑,这个不爱笑的反而引人注意呢,皇帝才每日里变着法子逗文昭仪开心呢!”莺儿不服道。
红绸在一边听了想起文锦蓉刚进宫时候的样子,如今转眼一年过去,她果然是这后宫里除去德妃外最得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