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的心都提起来了,加快速度往回赶。
哪知我们快出北阳府时,咱们镖局,还有道上几家逃难的车队,就被一群人给围了。
那些人凶神恶煞,一看就不是善茬。其中有些人身型虽瘦削,但眼冒红光,令人惊心。
我和老四见势不对,赶紧拿了佩刀杀开一条血路,就往一侧冲出去,跑了。
幸好那群人看他我俩不好对付,又不舍得放过到嘴的肥肉,就没有穷追不舍,我们俩才逃过一劫。”
唐三郎说到这里,眼眶不由发红。
他心里是有些内疚的,在危机关头没有选择和镖局的兄弟共同对敌。
但他不后悔,他们人数相差太多,而且那些人中有很多一看就是练家子,根本不好对付。
而此次跟随的镖头是林家二爷,出了名的迂腐不知变通。他哪敢将自己和四弟托付在他身上。
他家中还有父母幺妹,还有新婚妻子,他不敢赌。
唐老爹拍拍儿子肩膀,眼眶也有些红了,颤着唇问,“那你四弟呢?他人呢?”
唐三郎见老爹担忧,赶紧解释,“四弟没事,我俩一起回来的。我让四弟先去大姐家报信去了。”
唐大江心下稍安,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
“爹,那群山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摸过来。就算没有这群山匪,知府和杨将军为安军心恐怕会征调不少粮食过去,说不准还会抓壮丁,以充军。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唐老爹坐在桌边有片刻愣神,一家老小的命运都压在他身上,他总要谨慎些。
过了一会,他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走,咱们走!”
县里至今还没听说有富户离开的,也就是说他们家是走在头一波的。
如果有难,他们有很大概率避开,如果没有,那就先走着,等过些日子打听打听,要真的安全了,就再回来。
想着家里的老人和妇孺,家里的牛车拉一大家人的粮食衣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可能都不够,路上几个小的怕是歇脚的机会都没有。
唐老爹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银子,除了昨日刚发的月银,还有五十两是他留在身上应急的。
这钱,是他从前采到一株百年人参换的。剩下的都在钱氏手里。
做好决定,唐老爹就去找了掌柜。终究对他有知遇之恩,别的不说,通个信尚在他能力范围内。
事毕,他又去药房找了唐二郎,捡了些草药包起来。父子三人便离开了仁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