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北莽狼主也有怕的时候。”
梁休露出戏谑的笑容。
“拓跋涛,孤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孤只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明日午时之前没有答复,孤就让这薪城,变成你拓跋涛的坟墓!”
梁休长袖一挥,直接言明了自己的态度。
拓跋涛嘴角一抽:“哼,小太子,今日我虽损失惨重,也不过少了两万人而已。”
“想破薪城?凭什么?就凭你的骑兵,和康王手下的七万人吗?”
“总之你记住就对了,孤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明日午时,还在这三里亭,若你不来,或者不带解药,孤,便自己去取,到时……你拓跋涛的命,就由不得你说了算了!”
“这里风景不错,孤还想多坐一会儿。但话已经说完了,北莽狼主若没别的什么要说的,那么……走好不送。”
梁休把扇子收起来,缓缓踱会三里亭,自斟了一杯茶,品了起来。
他越是这么云淡风轻,拓跋涛心里就越憋屈。
他恨不得当场就把梁休给宰了,可惜他不敢!
暗箭难防,北莽狼主毕竟只是个名头,不能让他刀枪不入。
他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梁休话音刚落,一支箭不知从哪儿飞了出来,直插在了拓跋涛的头盔上,直接把他头盔射落了,露出一篷散发。
这是贪狼在帮着梁休送客呢。
梁休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可没让贪狼射这一箭,不过,这样吓吓他,也好。
拓跋涛感觉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你果然要玩阴的?”
“激动什么?真想杀你,怎会只射头盔?孤是嫌你走的慢了……狼主,还不滚?”
“哼!拓跋漠,我们走!”
拓跋涛远远瞪了梁休一眼,带兵愤怒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梁休一转云淡风轻,笑眯眯地招呼李凤生,和尚,羽卿华坐下:“来来来,难得的好风景,喝会儿茶再走。”
这几天,梁休心里的那根弦一直紧绷着,这会儿是该好好放松放松了。
和尚头一个坐在梁休身边,翻开杯子倒了杯茶,放在鼻下闻了闻:“好茶,可惜还是不如三弟酒窖里的酒香。”
“哼,酒再香又怎么样?你个秃子能喝么?给你也是暴殄天物。”
“老二你这话就不对了,美酒有色,有香,有味,可看,可闻,可品。谁说一定要喝了?小僧擅观酒之色,闻酒醇香,得品酒中两味,岂不是比你这个只会牛饮的家伙强多了?”
“你——,你个死秃驴!你说谁牛饮?”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羽卿华在梁休另一侧伺候着。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赤练身侧,一脸地不爽。
赤练见贪狼过来,忙再梁休之前训斥道:“不是让你别动拓跋涛?你怎么不听话?”
贪狼把背后空空如也的箭袋摘下来往她面前一放,撇嘴道:“剩了支箭,不射出去不舒服。”
“而且……为什么不能射死那个家伙?就算不射死,射残也行!他不是北莽的头子么?留下他,解药,退兵,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贪狼不解地问。
以他的经历来看,抓住威胁,比谈判管用多了。
而刚才,实在是个抓住拓跋涛的好机会。
赤练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梁休笑了笑,竖起食指摇了摇道:“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