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上,齐轻舟不应该对任何一个他以外的人怀有这样的信任,那个人何德何能能够拥有。
齐轻舟将自己关在御书房,烦躁地吩咐已是御前大掌事的宝福:“去,宣柳将军进宫。”
当日下午,圣上与柳将军闭门议事,闲杂人等皆不得扰。
殷淮自东厂回到焰莲宫时,静悄悄一片,他气息沉了几分,随手点了个宫人冷声问:“陛下没回来?”
宫人低头不敢直视殷后:“回了,陛下说在房中等贵妃,贵妃回来直接回房即可。”
殷淮面色稍缓,不知齐轻舟卖什么关子,径直走到后堂,门一开,双目黑瞳微缩。
玉锦绸被堆叠的宽阔明床上,帐绡扎起,一览无余。
赤身裸露的青年被拷在床头,漆黑长发披落,皮肤在烛火下白得发亮,脊背玉挺,细腰修腿,纤细腕骨与踝骨上系了铃铛,人一动,叮当作响。
齐轻舟抬起眼看过来那一瞬,像只无害脆弱的幼兽,纯稚勾人不自知,殷淮瞬间被那样纯净信赖、毫无防备的眼神击中,失了一瞬神,沉下脸,快步走过去,怒意隐现:“谁绑的?”
齐轻舟连忙爬过来抱住他的腰,柔软侧脸蹭在他肌肉坚实的腹:“我自己给自己绑的。”
殷淮面色缓下几分,垂眸,伸手摸他的颊腮。
即便是宫人,他也不愿意这个样子的齐轻舟被窥去。
殷淮瞥到床边列了一排长长的瓷盘,各类情趣用品应有尽有,缅玲、玉*、铜针、银链……材质贵重,雕工精致,殷淮眉棱挑起,力气有些大地捏住齐轻舟的下巴,目光沉沉:“殿下来这一招?”
齐轻舟一愣,忙乖顺地往他怀里拱道:“不是,一码归一码,是掌印冷落我太久,我有些受不住,想要了。”
殷淮可以和他冷战,但是不能在床上不满足他。
殷淮凝着他,迟迟没有动作,齐轻舟又一层层扒开他的衣服往里面钻,控诉:“掌印现在一点儿可都不疼我,不比以前了。”
殷淮看似淡漠,却总是被他三言两语拿捏得软下心来。
……
……
那处肉嫩,齐轻舟吸气,叫出来,殷淮搂紧人亲着安抚,齐轻舟舒服了又哼哼唧唧,两人抱着温存,说亲密话:“殿下真的打算派那——”
齐轻舟忽而仰头用吻封住他的唇,咬了一口:“自然不是,吊着掌印好让你吃吃醋罢了。”
殷淮又气又好笑,反咬一口他的唇,低哑道:“那殿下成功了。”
齐轻舟哼道:“我不一定要派他去,但我一定不许你去。”
殷淮目露无奈:“那朝中也无合适的人选了。”
齐轻舟双腿缠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迷迷糊糊道:“我自有办法,掌印等着瞧吧……”
两日后,齐宣帝于朝堂上下令由兰台少监郁柳带军前往北境,举堂哗然。
郁柳是个文官,眉清目秀,逢人便笑嘻嘻的,那副和善的面目令人难以想象这人竟是殷党一派。
郁柳看着斯文,在朝堂上开起嘴炮来叭叭叭的谁也挡不住。
小九千岁司河沉着眉眼踏出宫门的时候,正好看见人笑眯眯地走过来,眉眼弯着,却像挑衅:“司大人,承让了。”
司大人看着眼前这张年轻得还有些稚气的脸,眼睛危险眯起来。
作者有话说:
滴滴叭叭@清明谷雨子,关注可见,查看编辑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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